冷嘲熱諷之餘,揚子畢竟年輕,受不了了:“楊以辰,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我們能來那是給諸位前輩面子,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別人怕你,我不怕你,有什麼衝著我來,我還真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諸位,不好意思,我有事就先走了,太晚了,沒有晚睡覺的習慣。”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一旁的黃生依自然是隨著,有些立場可以改,有些立場一旦確立就無法更改,她的命運早已牢牢的跟揚子捆綁在了一起,只能跟著站起來,就算同學之間撕破臉皮,她也只能靜觀其變。
沒有一個人去攔他,任由他離開火鍋店,七叔放下筷子,側頭問道:“這小子,真是那邊的大家族子弟?”
強太笑道,獨特的沙啞嗓音很有辨識度:“自吹自擂的,有點錢,是個土財主暴發戶,有點錢都貼在臉上了,還弄了一輛加長悍馬,別人都覺得買來佔地方,他可到好,當作寶貝一樣炫耀,弄得不明就裡的普通人,還真就拿他當個人物。”
強太這話可不光是給七叔說,到了這個層面,錢要是沒有能夠達到質變的數量,說實話還真就沒有什麼用,我有兩個億你有八個億,如何?差別並不大。
陳九哥臉色變了變,他當然清楚強太這話的另一層含義,其實揚子並沒有說的那麼不堪,作為一個大土豪跑到圈子裡捧紅一個女藝人,說實話很容易也很有面子,藝壇還是比較認可有錢人的,暴發戶更好,人傻錢多敢砸,那是圈子裡的寶貝,平日裡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可當有一日說話不客氣時,那不是不尊重,而是在當下這個場面裡,暴發戶的身份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那也就沒有必要抬著你了,早點摔下來,摔得還能輕點。
陳九哥也想離開,也想光棍一回,就不信楊以辰敢怎麼樣,他還敢真對我動手不成。
答案是,敢。
楊以辰動手,一旁的強哥暗中反倒長出了一口氣,動手,即是今日事今日畢,打完了也就完了,不動手,那就意味著會有更狠的在等著你。
雖說陳九哥目前已經是瘦死的駱駝,但畢竟也都認識了幾十年,大家都是老朋友,你要是不落魄,這件事我反倒不會管,正因為陳九哥實際財務狀況已經很落魄,這個時候才會伸一把手,也算給自己內心的道義一點安慰。
在七叔德叔和強哥強太這樣的明眼人面前,陳九哥也知道自己實際狀況隱瞞不過對方,也知道對方這類純粹江湖人的想法,心裡有底才沒有動,而楊以辰一動手,他沒有感覺到疼,而是震驚,這楊以辰真有這麼大的能耐,讓這些人都不敢說什麼,這百分百會幫助自己的局,都能選擇沉默?
烏鴉上前,這頓嘴巴,左右開弓,啪啪啪啪,揮舞手臂的角度不大,打起來的聲音卻異常響亮,當他停下手時,陳九哥早已是豬頭狀,滿臉紅腫,嘴角鼻子溢血,臉上紅腫的程度越來越嚴重,隱隱能看到兩腮腫起面板下滲出血點。
張伯芝完全就看傻了,這回她可坐不住了,整個人整個身體繃直,對方在燕京去兄弟傳媒,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想要給自己說情並且找回一點顏面,哪曾想到,竟然會遭遇如此侮辱,偏偏在座的其他人都選擇了沉默,張伯芝看向強太,打已經打了,挽回不了,她希望強太能夠告訴她原因,為什麼?
為什麼大家會容忍楊以辰在香江如此囂張跋扈,為什麼陳叔叔的保鏢要過來被向先生的手下給攔住,為什麼要讓楊以辰這麼侮辱陳叔叔?
為什麼?
強太暗自嘆了口氣,這傻丫頭,真是被慣壞了,也好,這一次讓她經受足夠的教訓,以後低調一些,收斂一些,香江藝壇不是治不了她,而是她還沒有得罪到不該得罪的人。
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就在剛剛,xx一家包括護送他們離開香江的二十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