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沒有可能出現的畫面,就在門開啟後出現在他的面前……
烏鴉先敲了門,對裡面說了兩句話,說是導演來了他才開的門,不是有意打擾。
諾蘭看到的是一個素白色調的房間,空空的,窗戶開著,外面的風將窗簾吹起落下吹起落下,屋子正中心一張床,鋪的整整齊齊,背對著門,坐著一個人。
這一瞬間,諾蘭的感覺一下子來了,他的視角也就變成了一名導演的視角,盯著那背影,腦海中就勾勒出一個畫面,一個他理想狀態下的小丑狀態。
能嗎?
突的,那背影轉過身,轉的很突兀很快,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他這個人做事就這個樣子,只要自己想做,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別人是否會嚇一跳對他而言不重要。
一張漆白的臉,塗抹的東西並沒有完全均勻在臉上,紅色笑臉疤痕格外猙獰,一雙眼睛充斥著血腥的光芒,頭髮前面的一撮黃,在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可笑又可怖,一個可怖的小丑妝容有著可笑的效果,無論怎麼看都非常的衝突。
諾蘭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邁進了房門,就見對面那個小丑站起身,猛的向他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嘴裡唸叨著:“怎麼,看到這傷疤不舒服了,不不不,這不是傷疤,這是一張笑臉,每當我笑的時候就會想到我的父親,他很不喜歡我,總是打我,有一次,他喝了很多的酒……”
看似是在闡述一件事情,心平氣和,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言語的語調也很平穩,但手裡的動作卻是沒有一點客氣,跟說話的狀態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諾蘭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瞬間,後面的貝爾就衝了進來,烏鴉則是抱著臂膀欣賞著一幕沒有攝像機的戲,用身體擋了一下貝爾,在對方焦急沒有喊出口之前,揚了揚下巴,示意不要急,仔細看,不是導演遇到了危險,是兩個人在模擬劇情。
就見楊以辰一把抓住了諾蘭,手裡拿著一把小刀,不大,但在此刻,搭配他接下來說的話,搭配他的動作,透著一股子讓你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光是害怕,如果你看到這個畫面,你會覺得身體很不舒服,無法適應,無法繼續觀看下去,不是害怕不是噁心不是恐懼也不是憤怒,但似乎這些情緒又都真實的存在著,你不想往下看,因為你知道接下來一定會發生那件事,看到小丑臉上兩側的疤痕,那不是笑臉,那是一種讓你夜不能寐的恐怖。
“他說我為什麼不笑,不笑讓他不舒服,他讓我笑,當時,他的手裡也拿著這樣一把小刀,他衝著我笑,抓著我,將刀這樣伸進了我的嘴裡,他說,你要笑,要一直笑,所以,現在你看看,我就一直笑著……”
說這些話的時候,楊以辰的語態還保持著很平穩的狀態,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笑容越來越大,呈現在此刻化著妝的臉上就是越來越猙獰,一邊說著,一邊拿刀就在諾蘭的臉上比劃著,最後也捏開諾蘭的嘴,將刀刃探了進去,搭在嘴角,作勢就要向外劃開,也給對方的臉上開這麼一個笑臉。
戲到這,也就結束了,諾蘭上下齒一用力,輕鬆將這把刀給咬斷:“嗯,不錯,草莓口味的,是我喜歡的。”
楊以辰放開他,指了指旁邊關閉著門的廚房:“那裡有很多把,各種口味都有,隨便品嚐。”
諾蘭沒有跟他繼續談話,而是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站好,然後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他,從上到下,從內到外,從前到後,看了看他的頭髮,尤其是那染黃的部分,又看了看他的領帶,扎的很規整,整個人看上去也非常的規整,如果將這張臉給擋上,你會覺得這就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打扮。
“走路方面,為什麼沒有設計一下,我認為可以更張揚一些或是更具有個性一些,就像是你的頭髮和領帶,我覺得就挺好,很有特點。”此時此刻的諾蘭,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