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侯爺還請稍安勿躁,我家顏兒並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侯爺還是先聽聽顏兒的解釋。”
說起話來竟是氣息綿長,武侯級的威壓同樣衝著華家父子外放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敢難為我家閨女,你兒子也別想好過。
華少飛本還等著看展顏的笑話呢,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是無知無覺似的,這還不算,嶽坤星竟然還要橫插一槓子。
只是再發火又如何?不過一個七段高階強者,也就比自己好那麼一點點罷……了……
華少飛隱約可見的笑容完全僵在臉上,若非勉力用手抵住面前的八仙桌,怕是就控制不住要軟倒地上——
真是太丟人了,爹爹的武侯級別的威壓,嶽展顏一個一段武士卻和沒事人一樣,反觀自己,竟是連一個七段武士的威壓都扛不住……
旁邊的華豐卻是完全沒注意到兒子的窘狀,無法置信的指著嶽坤星:
“你,你,你已經是武侯級的強者?!”
自己出身皇室,當初吃了多少靈丹妙藥,才在年屆四十時跨身武侯之境,這北鄉候府比起皇家,差的何止十萬八千里,倒好,這嶽坤星竟然晉階了,這還不算,還是武侯級的強者。
三十出頭的武侯級強者,還有,十二歲的已經是高階武士的女兒——
這樣的組合,真是要逆天啊有沒有?!
只是岳家搞什麼呀,當初求親時,為什麼不直說?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唉!忽然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華少飛;說不失落是假的——這個兔崽子,多好的一門親事就這樣被搞砸了!這次老爹不讓他受家法,自己也得讓他嚐嚐家法的滋味兒。
三十出頭的武侯級強者岳父,十二歲的高階武士未婚妻,放眼整個華元國,還有哪家能這樣牛?這樣獨一份又無比巨大的一個餡餅生生砸到這個傻小子頭上,結果卻又讓這死小子毫不珍惜的給扔了出去!
華豐簡直是欲哭無淚,無比後悔之下,甚至連責怪展顏的無禮都忘了。
倒是旁邊的嶽開雲神情卻是嚴肅的緊——之前嶽開雲已經見識了孫女兒的神奇醫術——星兒晉階後,自己總覺得情形不對,探查筋脈之下,卻發現兒子內在宛若脫胎換骨一般,筋脈之寬超過之前何止一倍,後來才知道,顏兒的娘留下的空間手鐲裡竟還有無比高明的神奇醫術,而更神奇的卻是,孫女兒小小年紀竟然已經盡皆掌握。
雖然這同樣讓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後只能籠統歸於“機緣巧合”四字,想著許是孫女兒之前思念孃親,又於武學一途進展遲滯,才會對這些書籍手不釋卷,終有現在這般成就。
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孫女兒目前的醫術水平之高,怕是已經很難有人能出其右。
顏兒既說那信箋有問題,就必然有問題。
當下看向嶽展顏:
“顏兒,你看出了什麼?”
展顏點頭——之前對華少飛的目中無人以及華家的忘恩負義,展顏心裡是頗看不起的,後來才知道,其實事情完全是華少飛一個人搞出來的,華武王並不知情,更重要的是不但派華豐來府上示警,更流露出讓華豐留下來保護爺爺的意思。
以此種種看來,這華正為人倒還不錯。自己便出手幫他,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當下蹙眉對華豐道:
“華侯爺快快把這信箋扔到火盆裡——信箋上有冬心草的毒——”
“冬心草?”華豐臉色頓時就有些發青——身為武者,有哪個沒聽過冬心草的名字?只是那毒藥太過難覓,見過的人卻並不多。對方要真是在信箋上塗了冬心草,那可就有大麻煩了——對於武者而言,筋脈的意義甚至可以說比性命還要重要,家裡老爺子已是武王高階,真是中了招,怕是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