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韓卓看來,神族的根已經壞了,這般以惡制惡自然未嘗不可——
方才韓卓回去後,已然連夜查清,展顏口裡說的“應該是南宮賀做的”這句話的含義——
武星對陣中,展顏手刃了墨玉帝國的儲君。
兩國對陣,死傷本就在所難免,墨玉自己輸了卻還要報復人的行徑無疑惡劣至極。而南宮賀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所依賴的,無疑就是他遠超嶽開雲的武皇級修為。
只是你揍別人我管不到,可就是不能動我兄弟一根汗毛,既然敢上門打了我韓卓的兄弟,那就得有還回去的覺悟。
嶽展顏和自己卻是不一樣——對方畢竟是華元的大臣之女,這般跟著自己一塊兒上門挑釁,自己打完拍拍屁股也就走了,嶽展顏卻必然還要繼續呆下去,真對上墨玉帝國的話,必然後患無窮。
而方才之所以要問那麼一句,主要是韓卓自己氣不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江皓言之所以會對上南宮賀還受了傷,無疑是被嶽展顏給連累了,一想到這一點,韓卓就覺得氣不順。
雖然明白,江皓言心裡,展顏的地位無疑很重,韓卓還是為兄弟不平,自然就忍不住刺了展顏一句,哪裡想到,小丫頭竟然一點兒不害怕不說,還一副躍躍欲試、興奮地不得了的樣子。
這興奮甚至感染了韓卓——韓卓和江皓言不同,江皓言是生生被幼時候的悲慘遭遇催著很小的時候就和個小老頭相仿了,做事自來一是一二是二,同樣被生活欺騙了的韓卓則是頭也不回的奔著邪魅狂狷的道路一去不復返了。而且還十足十是個絕不肯吃一點虧睚眥必報的主,甚至即便被打得爬不起來了,逮著機會也得啃你幾口。
所以說緣分真是奇妙,就是這麼個邪性的人,偏是就和江皓言投契的緊,三大神族那麼多青年才俊,韓卓根本誰都看不上眼,就和江皓言好的那叫穿一條褲子。
現在自己的褲子,不對,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韓大少自然要用更大的力氣捶回去——只是平日裡江皓言的性子,卻是不適合拉著一起幹壞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慣了的,這會兒猛不丁有了個同道中人,即便之前展顏連累了自己兄弟,甚至對自己還有莫名其妙的敵意,韓大公子看展顏的神情卻無疑溫和多了。
眼看著前面就是南宮賀的營帳,韓卓猛一勒馬韁繩,囑咐一聲:
“坐好了。”
手中鞭子朝著馬屁股就招呼了過去。
南宮賀大帳外的侍衛本來大老遠就看見了那輛金碧輝煌騷包的不得了的馬車,看華元權貴趨之若鶩的樣子就明白應該是鳳儀山人的車駕——
只是墨玉帝國依附的宗主國墨融帝國的靠山乃是雲碭山韓家,對鳳儀山的感覺自然敬多懼少。
這會兒遠遠的見著對方車駕竟然往王帳而來,忙轉身進賬想要回稟,哪知前腳轉頭,後腳韓卓就駕著車衝了進來。
那侍衛只聽見後面一陣風聲颯然,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正看見幾匹奔馬化身狂獸的模樣,直嚇得臉都白了,慌忙間只喊了一聲:
“武皇——”
就被韓卓手中的鞭子一卷,整個人“噌”的一下就飛了出去。身體起落處,一座帳篷瞬時被砸塌。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大帳中正蹙眉沉思的南宮賀——
話說南宮賀也真覺得自己苦逼的緊——本來以墨玉帝國絕對強過華元的武力,南宮賀一路上可是威風的緊,甚至到了華元后,也並未把一干人等放在眼裡。而且剛到華元,天上就掉下一塊兒大餡餅——
華元的重要人物竟然主動拱手奉上相關的大陣關鍵所在。
——
本次煉器對決,南宮賀自問準備的充分的緊,其中來自煉器世家周氏家族的周興楚雖不過二十有餘,卻已然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