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成便自告奮勇,說是回鳳儀山稟明家主——
風輕冉本來還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實在是因為十多年前韓飛宇和風輕音聯姻失敗一事,兩家關係一直不是那麼和睦,而韓飛宇在靈虛山的勢力又是如日中天,以致這些年來,除了原先答應的淨心丹份額,靈虛山竟是再不敢多售出一點,使得鳳儀山人有時候丹藥空缺之時,不得不向民間採買。只是民間採買的所謂淨心丹又哪裡比得上靈虛山手筆?
而這也造成了很大一部分鳳儀山人對被困在大陣中的風輕音相當不滿,認為若非當初風輕音出爾反爾,兩家關係何至於鬧到這般境地?
若是能和靈虛山重修舊好,說不好就可以尋找機會求得家主並族人諒解,放出輕音了吧?
因此當風成提出,回鳳儀山稟明此中情形,風輕冉雖不屑巴結靈虛山,還是最終答應了。卻沒想到一向視風成如無物的韓卓卻會突然心急火燎的跑來找風成。
“姨母確定風成是回了鳳儀山,而不是,去做了什麼壞事?”韓卓卻是壓根不信風輕冉的話——煉器場上看到風成扭曲而猙獰的模樣時,韓卓就隱隱覺得不對,實在是那神情憎恨之中不知為何還有幾分狂喜,好像多年夙願終於實現一般……
語畢,也不再理風輕冉,竟是轉身又往府門外而去。
來至外面,正好碰見已然飛身而來的江皓言。
“到底是怎麼回事?”江皓言神情凌厲至極,哪還有平日裡半點冷靜自持的模樣?
“我懷疑和風成有關——”韓卓說著,忽然覺得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一下,忙低頭瞧去,卻是一隻五彩斑斕的小豹子——
卻是嶽展顏的戰寵星曜。這小豹子如今已經足有百十斤,再不是從前那般貓咪的模樣。平日裡因著星曜可以變形,和展顏總是形影不離的,唯有今日,展顏想著皇宮之中,不乏一些沒有修為的宮妃,星曜又很是不喜人多的地方,唯恐它會驚嚇到別人,引起不必要的衝突,便把它放到了家裡。
不待韓卓說完,江皓言便道:“拿一件風成的衣物來——”
聽韓卓說起風成,江皓言當下就信了大半——之前嶽開雲就說過,風成某些方面和那夜襲嶽府的神秘武王相像的緊!
而想來想去,眼下而言,會對展顏懷恨在心的也不過墨玉帝國的南宮賀華元曾家以及風成三方罷了。只是這幾人中,敢無視自己和韓卓這兩個神族後裔的,怕也只有一個風成罷了。
腳下的星曜喉嚨裡忽然發出一聲急促的咕嚕聲,明顯很是不安的模樣,待嗅了韓卓手中風成一件不慎留下來的帕子氣味,四蹄一蹬,閃電般往遠處而去。
韓卓和江皓言忙跟了上去。
很快來至城門處,兩人一豹的身形倏忽從城門處消失,出來小解的守門人只覺眼前劃過幾道殘影,嚇得驚叫一聲“有鬼”,忙揉揉眼定睛細看,卻是什麼都沒有,驚得提起褲子就往房間裡衝,等到了房間裡才意識到,太過恐懼之下,一泡尿竟是又生生憋了回來。
兩人一豹很快來至皇城外一個岔路口。星曜明顯遲疑了一下,順著一條路往前走了片刻,竟是又折回,又沿著另一條路奔跑了一會兒,竟是又再次折回,竟是站在岔路口處不住用前蹄刨著土,明顯有些懵了的樣子。
“我們倆分頭去找——”江皓言毫不遲疑飛身往右邊岔路而去,剛縱起身形又落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牌遞給韓卓,低聲囑咐道,“這個你拿著,記得找到人後保住展顏和你自己的性命要緊。”
玉牌裡是那日晉階時收集的剩下的勁氣,本想著有時間了再多輸入些,等充滿了再送給展顏做防身之用,卻沒料到會出此變故——
出手的真是風成的話,以韓卓武侯級別的修為又怎麼會是風成的對手?玉牌中勁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