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言道:“其中只有四十三家是我的!剩下的全是他的!”
藍宵露被這訊息衝得有點失神,片刻後才道:“就算這樣,那與他剷除四皇子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兄弟爭位,皇室奪權嗎?”
荊無言搖頭笑了:“聽過太多端木長安的事情,你一定會覺得端木長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很不簡單。但是你知道端木長安最忌憚咱們東夏的誰嗎?”
“難不成是司城玄曦?”
荊無言緩緩點頭,道:“正是司城玄曦。”
藍宵露難以置信的表情。
荊無言道:“端木長安曾經以五萬兵力勝突厥八萬大軍,被譽為西啟的戰神。在東夏,也有一個戰神!”
“我知道,很多人說過,烈炎戰神,司城玄曦!”
“對,正是司城玄曦。一個能以五千輕騎,滅膠東一國,擴大東夏近三分之一版圖的人,這個人,稱為戰神一點不為過吧?”荊無言微笑著,眼裡光彩灼灼,似乎是在惋惜當初自己不在戰場,又似乎因為這是司城玄曦的功績,他與有榮焉。他的聲音裡也透出一些激昂來:“相比較起來,端木長安的以五萬勝八萬,又算得了什麼?”
藍宵露暗暗咋舌,是啊,如果比較起來,端木長安這樣的勝績,的確是遜色多了。
荊無言道:“如果這樣一個人,要去奪權,你覺得,他會做得比端木長安差嗎?端木長安能把整個西啟的皇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玄曦如果有這個心,會比他差嗎?”
藍宵露頓時詞窮,雖然要奪皇權有方方面面的原因,但是,司城玄曦能以五千輕騎滅掉膠東國,靠的,可不僅僅只是勇武,只是戰場上的血性。
似是為了解除她的疑惑,荊無言又道:“你也許會說,那是因為西啟國和東夏國國情不一樣,西啟有太子作亂,給了端木長安機會。但是,你以為西啟真的是太子作亂?太子身為儲君,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等個幾年,他就可以登上大寶,他會幾年都等不得?”
藍宵露再次吃驚了,原來不但司城玄曦她不瞭解,從荊無言的話意來看,似乎西啟國的那次宮變,也是大有內情。不過,她只是一個小商人,不管什麼內情外情,實在與她沒有多少干係。
荊無言道:“四皇子其實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他已經拉攏了不少朝堂官員,甚至在京畿衛和皇宮侍衛中,也安插了人手,他控制那些人的手段是權、色、錢、毒。許以權,誘以色和利,懾以毒,多管其下,非常周密。再給他兩年時間,他就是第二個端木長安。他知道要成為端木長安,整個東夏,最大的阻礙將是司城玄曦,所以,他曾經派遣刺客千里追殺,不過司城玄曦命比較大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司城玄曦剷除四皇子的勢力,不是為了爭權,不是因為兄弟鬩牆,而是為了阻止四皇子成第二個端木長安?”
荊無言緩緩嘆道:“正是啊!西啟的宮變,被端木長安清洗的宮內宮外的人,幾乎上萬人。就算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可那累累白骨,生前不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嗎?如果被四皇子再來這麼一出,東夏要被清洗的,也不會少於這個數字!何況,這是成功的演算法,要是不成功,引發了戰爭和別國的覬覦,那時候才真是百姓遭殃,生靈塗炭!”
藍宵露驚悚了,皇權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幾千條人命於他們來說,竟如螞蟻一樣。
可是,即便司城玄曦真是一個和大鐵椎一樣的大俠,那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荊無言的與有榮焉,是因為他與他是兄弟。可她,雖然她有著燕王妃的名份,聽到這些事的時候,她可完全絕對肯定連一丁點這種感覺也沒有。
陌生人,那是一個陌生人的事蹟,與她無關,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只是一個小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