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很閒呢?帶走!”
藍宵露被制著,身不由己地被推走了。
時封嚇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盒子什麼的掉了一地,也顧不得去撿,忙慌地跑回客棧找荊無言去了,跑到一半,又想起來,荊無言去找中書省的熟人疏通關節,這時候不知道回沒回到客棧。可是他也不知道荊無言去了哪裡,除了先回客棧等著,也無計可施。
回到客棧時,荊無言果然不在,讓他恐懼的是,客棧裡竟然也有官差,搜的,正是荊無言和藍宵露的房間。
時封不敢上前,更怕客棧老闆為了要功勞把他指認出來,忙退出了客棧。
那幫官差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時封遠遠地看見,他們手中拿著什麼東西,似乎是藍宵露和荊無言的行李。
等那幫官差走了,時封悄悄在外圍打聽了一圈,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內情,只是說客棧裡住了江洋大盜,剛才官府就是來抓人的,抓了個空。
官府已經給客棧老闆下了令,但凡看見荊無言藍宵露和他們的隨從,一定要報告官府來拿人,而且裡面也留下了捕快守著。
這麼一來,時封還哪敢進客棧,又怕荊無言和小右不知道情況,走進客棧就被抓住,只得在客棧不遠處焦急地等待著。
這時的藍宵露,已經被捕快押著送進了大牢裡。
既不開堂問審,也不理不問,直接扔進大牢。
而且,還不是單間的大牢,牢很高,似乎是石頭砌成,牢裡有十幾個酸臭熏天,一臉兇光的大漢。地上蟑螂老鼠大搖大擺,鋪著的稻草已經發黴了。右前方有個天窗,透出一些日光來,離地面卻有一丈多的距離。
藍宵露的罪名是江洋大盜,所以,和她關在一起的那些大漢,更沒有一個是好人。官差把她送進去的時候,那些身著囚服的犯人們各自或坐或躺,綠幽幽的目光只盯著她,誰也沒有動。
官差把藍宵露用力一推,鎖著腳鐐手鐐的她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幾乎跌倒,等站穩時,牢門已經鎖了。
就算是平時膽子挺大,也算頗有見識的藍宵露,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心裡也有些發毛。這裡畢竟是大牢,她雖然已經對時封使了眼色叫他不要輕舉妄動,找荊無言來幫自己。但是,自己既然被冠上了江洋大盜的名頭,荊無言又怎麼能倖免呢?
就算荊無言能夠倖免,但他們是走的正規程式,想必罪名安得也很紮實,要把她從牢裡撈出來,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她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巧合,多半還是被人陷害了。但是,他們在陵州既沒有仇家,也沒有得罪過別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肖側妃。
她們只得罪過肖側妃,也只有肖側妃有這個能耐能調動官府吧。
沒想到,這幾天裡悄無聲息的肖側妃,讓她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而掉以輕心的時候,會突然出其不意地用這種辦法來把她投入大牢裡。
要是來明的,藍宵露可不怕,可是,被冠上江洋大盜的名頭,投在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牢房裡,黴腐的氣味首先把她嗆個半死,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更讓她惴惴不安的是,先前看起來很安份很老實的囚犯們,眼見得官差已經離去,外面的門一重重鎖了,便動了起來。
藍宵露在靠門邊的地方,聽見聲音側過頭時,就聽到一聲陰惻惻的笑聲,那聲音嘶啞難聽,又透著說不出的邪惡:“原來是個兔兒爺,還挺細皮嫩肉的!”
另有一個討好的聲音道:“三爺,老規矩,新來的當然是先給你解饞。”說著,不懷好意地連笑了幾聲。
立刻有幾個囚犯隨聲附和地笑起來。
這幾聲直笑得藍宵露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什麼叫解饞?他們當然不會把她殺了吃肉,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幫已經在這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