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松來報,右翼軍前軍發生騷亂,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現在右翼前軍大營已經混亂不堪。
司城玄曦已經把所有的力量統編在一起,他的八萬人馬是中軍,陳東鋒的十萬人馬分為左右兩翼,左右兩翼又各分前翼軍後翼軍,一聽說是前翼軍,司城玄曦就知道,這鬧事的,最少有兩萬人。
荊無言不在,司城玄曦只得放下手邊的事,直起腰來,隨手從書案上抓了個黃黃的東西,道:“去看看!”
見司城玄曦竟準備單人匹馬前去,莫松遲疑道:“王爺,還是聚齊親兵吧!”
司城玄曦久沒帶兵,以前的親兵也早已經遣散,這次不過一百名親兵,還因為形勢特殊,被他分派了五十名到各支隊伍裡,便於瞭解掌握各個隊伍的情況。現在他的親兵團,也就五十人而已。
這一百名親兵以莫朗為隊長,其中有二十名莫姓,這莫姓當然不是本姓,而是當年從膠東戰場下來,倖存的一些和司城玄曦出生入死過,被司城玄曦救過命計程車兵,他們感動於司城玄曦身為皇子,竟冒生命危險相救一個小兵,自願改成莫姓,成為司城玄曦的親兵。意思是這命已經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燕王的。後來司城玄曦不帶兵,他們也都分編各處,只有少數退了役,成為司城玄曦王府裡的侍衛,就是現在司城玄曦身邊的親兵。
當初改為莫姓的兵士有三百多人,最少的也被司城玄曦救過一次命。若是燕王一直帶兵下去,這三百多人絕對會是最強最可怕的一支力量。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在戰場上九生一生搏殺到最後的,身手,心性都是極為出色的,又是同一條心,都是熱血男兒,三百多人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三百名士兵可比。
司城玄曦道:“不必了!”帶著親兵去又怎麼樣呢?這一去若是要打起來,五十多名對幾萬,那也如湖泊之中一滴水;若是打不起來,更不必要用親兵以壯聲勢。
兩個人兩騎馬,快馬加鞭往右翼軍中趕去。
右翼軍這支譁變的右前翼軍共有兩萬多人,正是鎮東軍舊部,他們嚷嚷著司城玄曦陰謀算計,殺害陳東鋒,要為陳東鋒報仇。其時右前翼軍正在軍營之中,那個偏將站在點將臺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鼓動著右翼軍的將士們。
這偏將叫洪希明,是陳東鋒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對陳東鋒忠心不二,也是司城豐元的人。在陳東鋒死後,他不止一次想要鼓動治下將士們作亂,只是司城玄曦和荊無言剛開始接手之時,手段強硬,動作快速,把他們反應的機會扼制了。但沒料到,司城玄曦竟然仍然啟用原部將領為將,並沒有進行撤換。
也不是司城玄曦不想撤換,一是暫時沒有合適的人手,二是大戰在即,臨陣換將,影響軍心。雖則這樣的譁變更影響軍心,但是這種風險,卻是不得不冒的。
司城玄曦兩騎到時,正聽見洪希明大聲道:“各位兄弟們,大家沙場浴血,奮勇殺敵,難道沒有死在戰場,反倒要死在小人手中嗎?陳將軍鎮守西陲,一直穩如磬石,西啟軍多少年不敢相犯,可見陳將軍治軍有方,帶兵得力。鎮守西陲,這可是大功勞,天下哪有功臣竟然要枉死的道理?難道這天下就沒個說理的地方了嗎?哪怕他身為王爺,但也不能無故枉殺功臣,大夥說是不是?燕王這是在寒眾將士的心啊。我們不要這樣的人做元帥,陳將軍無辜被害,我們要為他討回公道。”
洪希明的心腹雜在人群中,大聲鼓嘈:“正是,陳將軍冤枉,陳將軍死得冤枉啊!”
洪希明大聲道:“咱們打到軍轅去,為陳將軍討回公道!”
這些將士們都是熱血之人,尤其是那些底層的將領和兵卒們,雖則平時未必能與陳東鋒說上一句話,他們不清楚上層的那些勾心鬥角,也不明白權勢傾軋中的彎彎道道。有的只是一腔熱血和血性,但是,一旦聽說主帥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