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將這個問題對鍺天予提出來,一是為了不露痕跡的轉移鍺天予的注意力,而同時,也是想知道實際的情況。
“自上次暗中找太醫沒有問出其他的隱情之後,我也尋了其他的方式再去調查。但是,始終查不到其他。”說到這裡,鍺天予頓時眉頭緊鎖。頤妃和皇帝,都是對他極其重要的兩人。
但是現在,很明顯這兩人都是出了事,他卻無從瞭解,更無法幫忙。鍺天予心底,只願這事到時還能有迴轉的餘地,即便是身體有恙,到時候只要他們能想通,願意讓人醫治便好。
“如影,這些日子以來,我心中也一直有個想法。在這些事情告一段路,柳家商號也沒有問題之後,讓大師父進宮一趟。”鍺天予心下亦正在尋思著要與司如影商量此事,現在司如影主動問及,鍺天予便是順勢將心中所想全部說出。
如此,也算提前與司如影商量好此事。這樣一來,宮裡那邊,鍺天予亦是要提前先做好安排。
既然父皇和頤妃均是有意將自己身體抱恙的事瞞著他們,更不願讓司如影診治,到時,要能讓季冽南看出父皇與頤妃的病症,並不能走常路。
“我想大師父也不會拒絕,不過,到時候,別給大師父什麼金銀的賞賜,多給他挑點稀有的藥材。”司如影並不清楚自己還能撐多久,越是如此,司如影就更不希望皇帝和頤妃也在這個關頭出事。
否則,這一連串的打擊,鍺天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等你好後,我們就給父皇添個小皇孫。”鍺天予將司如影攬住,心情雖仍是壓抑,可此刻,亦是對未來有著滿滿的憧憬。“到時,父皇如果還是不同意打消立我為太子的念頭,我便以你要靜養安胎之名,帶你尋個僻靜之地藏起來。任他再想立我為太子,尋不到我們的人,也只得作罷。”
“父皇可是想著,若我能為你誕下子嗣,便順勢尋個由頭,將太子之位給你。你倒好,心中卻是這般盤算。如果讓你父皇知道了,估計得氣得七竅生煙。”司如影輕輕捶了捶鍺天予的胸膛,不禁笑道。但鍺天予說著這些,亦是司如影心中的希冀。她若真的還能有這樣的機會,你該多好。
自鳳汐兒在柳州生死未卜的訊息傳來之後,鍺邗便冷靜的再往柳州派了一部分人。一面處理扶蒼國細作之事,一面探尋鳳汐兒的下落。
但,人在眼前時,想要尋她,便是簡單容易。人若失蹤了,再要尋她,便猶如大海撈針一般,難有訊息。
原本冷靜沉著的鍺邗,亦在等了幾日得不到訊息之後,執意親自去了柳州。
鍺邗親自前去柳州的理由是,柳州細作難馴,需得他親自坐鎮,以早日剷除。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緣由,鍺邗此去,為的不是別人,正是鳳汐兒。
鍺邗冷峻,但非無情。一直以來,鳳汐兒為他所做的一切,他又怎會沒有任何感覺。那次讓鳳汐兒冒險去扶蒼國幫他拿細作名單之後,鍺邗心中亦曾有過一絲後悔,他不該讓她去涉險。
只是,他不能後悔,也別無選擇。他的屬下眾多,但真正能夠讓他絕對信任的,鍺邗無法說出幾個。去扶蒼國拿細作名單,除了要能讓他信任,對他忠心之外,亦是要能在任何誘惑之下,都能不改初心,只一心要達成他所吩咐的事。
符合這樣要求的人,只有鳳汐兒一人而已。
那時鳳汐兒到了他限定的期限還未回來之時,鍺邗心中亦頓時生出了連自己也難以道清的情緒。
匆匆帶著屬下趕來這裡,雖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要幫司如影,但更主要的一點,是他聽到了鳳汐兒在這裡出現的訊息。
在城外見到鳳汐兒的那一刻,鍺邗能夠感覺到自己是全身心的鬆了一口氣。那一刻,是鍺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乎鳳汐兒,似已經超過了對於一名屬下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