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閃光打得好痛,連肚子裡的夏渼都嫉妒地猛踢我呢,呵呵。真是多謝你的免費『閃光彈』了。」
揮揮手,那表情比之前到家中來時,開朗了許多。
希望她能平安地生下健健康康的小寶寶——英治不是婦產科的,沒有很多機會接觸孕婦,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懷孕的女子講這麼多話,也讓他見識到了「母性」=地表上最強的情感羈絆。
輸了。
英治發自內心地、愉快地服輸了。忽然好想打電話問候母親大人,看看母親和父親現在又周遊到哪個國家了。
掛著微笑,信步走回家。
「咦……」
一輛敞篷飽車就停在家門前。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竟是衣衫凌亂的陸禾琛。
陸禾琛下車後,駕駛——一個英治不認得的男人,突然越過副駕駛座,拉住了他,強迫他彎腰吻別。
這兒可不是好萊塢電影的場景,在不流行嘴對嘴打招呼的臺北街頭,此景自然引來不少側目,裡面包括了英治。
英治不是故意要瞅著他們不放,問題是他們擋在回家的路上,他不知該禮貌地等他們結束落落長的一吻——或是不禮貌地假裝沒看到,逕自從陸禾琛身旁走過去?還好,這一吻結束得比英治預期的還快。
陸禾琛站在路邊,望著男子駕車揚長而去、消失,一轉回頭,剛好和走到門前的英治四目相對。
英治忍不住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紅瘀,以及自身上飄散出來的、一種有經驗者都看得出來的曖昧色香、愛的餘韻。
「看什麼看?」他挑釁地迎接英治的打量,冷冷地問了聲,接著便擦身而過走進屋子裡。
眼鏡仔說的「不對勁」,難道就是指這個?英治暗忖。
幾天後,英治在睡前猛地想起這件事,把它告訴了夏寰。
「誰都有心情不好、想發洩的時候,讓他釋放完壓力就沒事了。」
夏寰意外冷摸的回答,聽得英治蹙起眉頭。「你早就曉得陸律師日日笙歌的行徑了?」
「我的人在幹些什麼,如果我不清楚的話,還配做人家的大哥嗎?」
好吧,算他有道理。
「我也覺得夜遊不必大驚小怪,不過眼鏡仔似乎很在意陸律師最近的反常行為,他還說了什麼『他玩得不開心』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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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仔說的?」夏寰臉色一沉。「阿琛那傢伙,我明明再三警告他的。」
「啊?警告什麼?」
「不許對幫內的人出手。玩樂的物件多得是,找幫內的人就是不行,紊亂的關係是毀滅組織基石的主因之一。他答應過我,如果再犯,這次不是單純離開『全宇盟』而已,而是再也不許回到臺灣。他明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還對眼鏡仔出手,我絕饒不了他。」
想起來了,小汪曾經說過,夏寰之前答應與陸禾琛上床,條件是要他離開「全宇盟」。看樣子這次夏寰讓陸禾琛重回「全宇盟」,亦曾約法三章過,而英治完全不知道。
隔天英治出門上班前,聽到了書房中傳來夏寰怒斥陸禾琛的聲音。
「……我沒有,不信你可以去問眼鏡仔,問他我有沒有和他睡。」靠近門旁,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說道。
後面夏寰不知說了什麼,門就突然被拉開了,英治尷尬地與陸禾琛相視,對方給了他一記冷眸,衝下樓,奪門而出。
陸禾琛這一消失,就是好幾天。
之後,英治聽說夏寰問了眼鏡仔,眼鏡仔只承認兩人接吻,說那天陸律師像是喝醉了,神情奇怪地吻了他,但很快就清醒地把他推開,飛快離開家中。
「我真的很擔心……我覺得……陸律師會不會不開心……想不開地……夏哥好像無所謂。」眼鏡仔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