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觀主,多謝你了。”雖然心中驚異,但他到底不愧是多年領兵的人物,只是稍一愣神,馬上就恢復了過來。
一陣烈風捲過,雖然清寒,但那清新的空氣卻讓兩人頭腦一清。
“徐將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名兵士應該是沾染上了屍毒。”風真撤去護身的光罩,沉聲說道。
“屍毒?”徐封辰愣了一下,好像沒有明白過來。
“是,銀針顏色淡紫,而且肉中無血。加上死者體內衍生的邪氣和異變,正是屍毒發作的跡象。”風真將手中的銀針舉了起來,襯著燈籠中發散出的黃光,一股淡淡的紫色光芒在銀針上反射著怪異。
“哪裡來的毒了?”徐封辰面色微變。他並非沒有考慮到敵人派人潛伏破壞的可能,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兵律上的說明進行佈置,而且每天的食水都是派專人檢查了才允許兵士食用,應該沒有什麼紕漏才對。
“不知道。”風真頓了頓,接著問道。“中毒的人還有多少?”
“已經發現情況不對的大約四十人,但真正變化傷人的只有這一個。”徐封辰沉聲答道,他心中忐忑不安,剛才的情況實在是詭異,若那些兵士都和眼前的這個一樣異變自爆,傷亡巨大不說,勢必會動搖軍心。
好像驗證了他的想法,幾乎是在同時之間。關內各處此起彼伏的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如同利劍般劃破了靜寂的夜空。
“發作了!”徐封辰望了遠處一眼,想起剛才的厲害,面上不禁閃過一絲懼色。
“將軍,現在情況不明。我會把觀中的弟子分散到各軍中幫忙。先等天亮了再作計較。”風真眯著眼睛說道,屍毒雖然厲害,但煉製不易,就算是這四十人全部異變,最多也不過是傷得了幾百人而已,不會動搖兵士的根本。若是胡亂驚慌,反而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那就有勞風觀主了。”徐封辰點了點頭,轉頭吩咐了下去。
本來靜寂的軍營中徒生異變,但也不過是騷動片刻,就已經讓平日裡訓練有素的兵士們恢復了平靜,軍校們低聲將上官的命令傳遞了下去,死亡的屍體被抬走,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但只是那些許的慌亂造成的空隙,就已經足夠毀掉一切了。
“果然厲害。”化名何栓柱的厲長天如同一隻獵豹般躲在暗處,看著徐封辰和風真走遠,無聲的笑了起來,剛才的這個屍爆是由他親自操縱,但還是沒有能夠傷到兩人,雖然在意料之內,但還是讓他心有不甘。
“就讓我再給你們送上一份大禮吧。”他身形微動,和跟在身後馮有三點了點頭,兩人轉眼間已經消失在風中不見。
今夜的風格外的肆虐,揚起的沙塵在空中如狂龍般咆哮,撕扯著周遭的一切,讓人睜不開眼睛,城頭輪值的衛兵縮了縮脖子,在這樣的天氣出來值夜,確實不是一個好活,城下蠻族的營盤也如同陷入了沉寂一般,沒有任何的響動,只有偶爾飄動的火把如同鬼火一般遊蕩,讓他們不禁放下心來。
“父親,我不相信他們。”莽可巴已經換上了一身皮甲,壯碩的肌肉被緊緊的繃了起來,顯的格外壯碩,手中的長刀被塗上了一層黑色,和黑夜渾然融在了一起。
“我也不相信他們,可現在除了相信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嗎?”居中的老者苦笑了一聲,“這也是賭,那些部落的頭人我已經壓的太久,再不攻城,他們就會聯合起來撕裂了我們。”
他將目光投向了身後幾個全身被黑袍遮掩住的男子,“厲長天是我救回來的,雖然也有恩將仇報的惡狼,但我相信他不會害我們。”
“父親,既然這樣,那就由孩兒統領鐵浮屠第一個衝上這不落的雄關吧!”莽可巴沉默了片刻,抬頭說道。
“不,這次你的任務不是破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