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方向而去。
……
王家鏢局的車伕老張最後只是送到了藍田山莊的路口,金掌櫃便不讓他再往前了。
小光也沒食言,給了他幾枚銀幣打賞。
揮揮手道:「告訴你們家老鏢頭,以後接貨的時候眼睛睜大些,否則不知道哪一回就連累了你們。」
老張連連道謝,騎上自己帶來的馬兒告辭離去。
黑衣女子從後面追上來,看著小光喊道:「我說小子,你這些年躲去了哪裡?為何今日見我不喊姐姐?」
來人自然是當年夜雨樓的金燕子,同樣是消失了將近十年的女人。
小光看著她搖搖頭:「我跟著師傅在雪山上苦修,哪會像你,十年過去還是白痴,回頭把你這襖子扔了。」
秦湘玉掀開簾子,看著金掌櫃說:「就辛苦掌櫃前面帶路吧。」
金掌櫃一哆嗦,啥也不說,上了老張趕來的馬車,跟酒家的夥計交代關門,便甩開鞭子一路往山道上而去。
一邊揮手跟後面喊道:「各位小心一些,跟著我走,不要到處亂看。」
一行人走到半路,騎在馬上的小光突然間喊了一聲:「金掌櫃,我大哥當年把流星劍葬在哪了?」
金掌櫃喝住了馬兒,指著一側白茫茫的幽湖說:「就在你身邊的湖裡,這些年過去,估計就得生鏽了吧?」
小光點了點頭,笑道:「我大哥也是一個白痴。」
馬車裡的秦湘玉聞言哈哈一笑:「好像有些道理,好好的一把寶劍扔在這湖裡,又不能餵魚。」
金燕子看了身後的男子一眼,捂著嘴想憋住笑,結果硬是沒有憋住。
於是便咯咯地放肆地笑了起來,黑衣男子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他確實是一個白痴。」
一行人繼續往前。
金掌櫃人在趕車,心裡卻忍不住激動,一路自言自語地嘮叨,跟山莊裡的老莊主,老夫人傳音。
嚇得頭髮花白的老夫人一哆嗦,看著老莊主說:「還不趕緊,讓銘兒去路口接人,我這孫兒終於想明白了!」
老莊主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喊了一聲:「我說你們二個女人,還不喊你們男人去路口接人,有客至。」
正守著屋裡煮茶嗑瓜子的孟小蝶一聽,忍不住看著慕容漱玉說:「老爺子生氣了,叫我們去路口接人。」
於是兩個女人出了門,看著遠遠踩著雪,手裡拎著一筐蘿蔔的金無銘喊道:「夫君放下菜,老爺喊我們去路口接人。」
金無銘眉頭微微皺,問道:「誰有這麼大的架勢?需要我兩個夫人親自出門相迎?」
慕容漱玉嘆了一口氣:「老爹發話,我們就去看看吧,這麼大的風雪,誰會來此?」
客堂裡的老夫人拍了拍老莊主的手說:「哭什麼?他是你的孫子,回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老人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不是盼這一天,也盼了快二十年?」
老夫人捏著一方絲巾,將臉上的淚痕拭去。
一邊喃喃道:「也不知道這孩子長得像他娘,還是像他老爹。」
老莊主老淚縱橫地笑道:「像誰都行,這可是雙喜臨門,眼看明年春天,小蝶也要生了。」
老夫人拉著他的手,嘆了一口氣:「我們總算是人丁興旺了。」
一身麻布粗
衣,披著蓑衣竹笠的金無銘像個老農民一樣,帶著兩個夫人站在路口。
看著遠遠而來,趕著一輛馬車的金掌櫃忍不住問道:
「這是為何,還趕著馬車來了,都有誰啊?」
這時秦湘玉還在馬車裡,小光不知道何日已經繞到了黑衣男子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