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屹立在池邊,遲遲不敢踏入的玄清,計上心頭,笑得狡黠,然後屏住氣,沉入池中,池中的水淹沒了她,只剩下一頭墨髮飄蕩在水中。
玄清只聽見雲暖的疑問,然後便是一陣寂靜,他察覺不對,轉過頭去,只見池中哪裡還有云暖的身影,他再也顧及不得倫理綱常,縱身跳入池中,池水立即進入他的衣袍之內,浸溼了他全身。
“噗!”玄清將已經快要沉入池底的雲暖抱起回到水面上,她軟軟的身子攀附在他的身上,就著池水的浮力輕如飄絮。
雲暖悠悠轉醒,大口呼吸著,虛弱道:“頭好暈……”
她原本是想嚇嚇玄清的,沒想到,頭甫一入池水,便立即昏昏沉沉起來,全身都使不上勁,難受極了。
若不是玄清在此,她恐怕就成為了第一個被淹死的上仙了。
“師尊,是我大意了,你身子還弱,不可入聚仙池中太久。”玄清自責道,不知是不是因為池中水的溫度很高,他的聲音與面容不再復往日的冰冷不容靠近。
雲暖為了不再一次經歷感受剛才的窒息的惶恐,雙手緊緊纏繞住玄清的脖子,此刻一抬頭,霧濛濛的眸子被玄清瞧個正著,他一怔,這時才感受到手心一片滑膩,原是剛才為了救雲暖上岸所以便託著她的腰,一時間掌心的火熱讓他不知所措,向來冷清的面容染上一絲紅霞。
“小清清,你流血了!”雲暖睜大雙眸,看著玄清鼻間的殷紅色彩詫異道。
“……”玄清只感覺到鼻間一股熱流留下來,滴落水中,暈開一片淺紅,三兩下便消失不見。
玄清大赧,他在心中默唸幾遍清心定唸咒,以平復許久不曾紊亂的內心,卻收效甚微。
最後,玄清強行用體內真氣將心神穩住,沉聲叮囑道:“師尊,接下來我為你療傷,過程會有些痛苦,切記不可反抗或離開池中。”
雲暖看著他嚴肅認真的眼神,也便收起逗弄之心,接受著玄清的療傷。
他伸手從虛空一抓,一隻仙草便出現在手中,通體散發著寒氣,顏色如玉般清澈不含雜質,濃濃的仙靈之氣從其中散發而出,沒有任何味道,卻偏偏讓人感到身心通泰,精神都好了不少,想來這便是玄清重傷取回來的闞仙草,怪不得那惡龍不肯輕易交出來,雖說是仙草,它不得使用,但日日留在身邊,也可滋補靈氣,滌洗雜質。
玄清引一小股池中水包裹住闞仙草,直至形成一個小水球,外面隱隱有白光透出,他一個仙訣使出,池中水爆裂而來,卻全然沒有沾染到兩人身上,可雲暖還是本能的閉住眼睛,再睜開時,只見一縷流動的銀色液體懸浮於玄清手中,他手一抬,之後那液體朝她飄來,直接融入她的身體裡,似一陣清涼的泉水流過,雲暖舒服的喟嘆,全身上下都舒展開來。
玄清在一旁觀察著她,不過片刻,雲暖的面色突地一變,臉色中隱隱有痛苦之色顯現,全身上下竟然慢慢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嘴唇凍得發白,眉梢處都開始結冰了,本是在溫度甚高的池中,她卻冷得瑟瑟發抖,這種感覺簡直是折磨人。
他看著雲暖臉上的痛苦越來越深,幾近控制不住,隨即連忙運起仙法,一道道注靈力入她的身體裡,與那股寒流抗爭著。
兩道截然不同的靈力在她的丹田裡運轉,每一次相遇便是碰撞,每一次帶來的都是痛苦,雲暖夾在其中難受極了,突然丹田處兩股靈力相撞,竟隱隱有融合之勢,寒流漸漸被另一股靈力吞噬,漸漸歸於平靜,最後一點寒流都化作綿綿的細雨澆灌在她的丹田內,修復著她損傷的內府。
雲暖經此一折磨,疲累不堪,倒在玄清肩上便閉上了眼睛,而玄清汗如雨下,唇微微蒼白,一看便是剛才耗費靈力到極致,沒想到這闞仙草比之仙籍中描寫的更厲害,若非今日這聚仙池幫了他許多,恐怕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