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叛臣賊子結為連理,或者說,沒有人願意去和叛臣賊子扯上關係,哪怕是最為普通最為尋常的關係。”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當中代表著怎樣的危險。不要說我慕容宗族不懼此危險,在樓蘭古國,沒有一個勢力會不懼此危險。”
楚沐雲眉頭皺得更深,問道:“這是全部的理由?”
慕容夫人冷笑道:“這理由還不夠充分?那我再告訴你一個理由!你是一個被驅逐的罪人,而我這裡是皇城四大宗族之首的府邸,這裡不應該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女兒是御劍宗的掌宗弟子,是青雲榜的榜首,身懷白鳳血脈……也不應該是你能迎取的人。透過攀附慕容宗族來改變你今後的人生,這般伎倆更不應該出自你的理智中,我這麼說,你能夠聽清楚嗎?”
莫容夫人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刻意盛氣凌人,卻把人壓到了地底,她沒有刻意居高臨下,看著楚沐雲的眼神,卻彷彿從天空看著地面的一隻螻蟻。
所有這些情緒,這些負面的情緒,都準確地傳達給了楚沐雲。
楚沐雲的手掌微微握緊,雖然這種羞辱的言語,他已經聽了七年,耳邊都聽出了繭子,但不知為何,心中還是很憤懣,好像這番類似的話語,他曾在什麼地方聽過。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卻很平靜,他的聲音卻沒有任何顫抖:“很清楚……”
這是毫不掩飾,裸的羞辱。楚沐雲雖然是戴罪之身,但仍有自己的驕傲。
對於任何有驕傲的少年來說,這都是無法容忍的。
為了能夠昂起頭,然後驕傲地離開,很多人大概都會選擇憤怒地辯駁,然後取出三生殘玉片仍給慕容夫人,甚至是仍在她的臉上!
可這,正是慕容夫人想看到的畫面!她盯著楚沐雲,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寬敞的大廳裡一片安靜,有些微冷,沒有任何聲音。楚沐雲不覺得自己是客,在對方的眼裡,自己倒像是不知廉恥,倒貼上門的傢伙。
楚沐雲鬆開緊握的手掌,平復了心境道:“我想您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我這次來慕容府邸,就是想把信物交還給府上,我本來就是來退婚的……”
滿堂俱靜!北風似乎也靜了下來!那老婦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慕容夫人微訝,她想過很多不同的楚沐雲的答覆,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一個答覆:“你再說一遍?”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緊張,又有些放鬆,因為意外而難以想象,無論這少年是不願意丟了顏面,故意這般說,還是真是來退婚的,都是她想看到的。
楚沐雲認真的道:“其實……我是來退婚的。”
然而她們的神情還未發生變化,楚沐雲又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寒冬的北風又忽然呼嘯的吹進來,氣氛再次變得極為緊張。
慕容夫人心中的怒氣更盛了,她欲開口說話,卻愕然發現,那少年根本沒有繼續聽自己說話的意思。
楚沐雲站起身,恭敬地向著她行了一禮,直接向廳外走去。
看著那逐漸消失在陽光下的少年身影,慕容夫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
她現在情緒非常不好,很不穩定。
那名老婦的臉色也極為的陰沉,走到夫人身旁,壓低聲音說道:“要不要我去……”
慕容夫人自然知道那老婦後面省略的意思,事實上,每一個居高臨上的人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她面色微沉說道:“且不說他那三叔在皇室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