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馬回望一眼身後的輕州,西瀾國的軍隊也該開始攻城了,過了今夜,輕州將不復存在,永遠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輕州城的另一頭,二十萬西瀾**隊浩浩蕩蕩地進發而來,全軍出擊,誓要在今夜攻下輕州。前頭的輕州城一片黑暗,沒有任何一絲光亮,整座城死氣沉沉一般,毫無生氣。
獨孤謀走在大軍的最前端,望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城樓,心生疑惑,不由地轉頭望向軍隊後方的一輛華麗馬車。馬車內,西門驚羽也掀開車簾,凝神觀望著遠方一片黑寂的城樓,他眼中的神色一變再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西門驚鴻策馬到馬車旁,詢問道:“哥,進不進攻?”
“恐怕,為時已晚……”他心裡清楚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他現在做什麼說什麼都已為時已晚。西門驚羽長嘆一聲,放下了車簾,心中不由地感嘆:南翼國藏龍臥虎啊!
西門驚鴻很訝異哥哥的反應,可是到底進攻不進攻呢?總得給個準信吧。
獨孤謀卻在他放簾的一瞬間頓悟了些什麼,他悠悠拔出了手中的寶劍,朝天舉起,向前用力一揮,下令道:“攻城!”
原先準備的五十根粗木已無用武之地,輕州城的城門在兩根粗木的撞擊下,不費吹灰之力便被撞開。沒有任何弓箭、沒有任何反擊,二十萬大軍輕輕鬆鬆地便進了城。城內悄悄的一片,寂靜無聲,也沒有任何燈火,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獨孤謀立即下令搜城,他就不信在短短時間內,整個城的人都能不翼而飛。不過多時,突然有人傳報城東失火,接著是城南失火,再是城西失火……不到半個時辰,整座輕州城都被包圍在火海中。
事發突然,獨孤謀急急下令全軍撤出輕州城,大軍在擁擠之下小有傷亡,但被火蔓延燒到的也為數不少。傾盆的大雨還是無法澆滅滿城的大火,他們哪裡知道,這些火正是北宮青讓呂翔收攏了所有易燃的物品堆到城中的十幾個顯著的位置所誘發。她利用事先燃著的蠟燭一點一點地灼燒導火線,直等到西瀾國的大軍程序才開始燃燒起來,時間掐算得剛剛好。
西門驚羽走下馬車,若有所思地凝望著火海中的輕州城,眼底燃燒起勃勃的雄心,他終於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無論對方是何人,他都要和她鬥上一鬥,是她激發了他的雄心和壯志,讓他感覺到如伯牙遇子期般興奮。
石城的城樓之上,北宮青兩眼灼熱地眺望著遠方天空中滾滾的濃煙,此時西瀾國的大軍應當已經狼狽地退離了吧。今夜這一戰,雙方都沒有輸贏,他們用一座城池換來百姓和大軍的全身而退,同時又挫敗了西瀾軍的銳氣,可是一座城池啊,它的代價無法估計。
端木俊目光復雜地凝望著身邊的這個女子,她的智謀、她的隨機應變,連他都自嘆不如,今日若沒有她,輕州城早已被攻破不說,十五萬大軍、全城的百姓都將陷入混戰之中,傷亡不可估計。如今雖說喪失了一座城池,可對方也沒有得到絲毫好處,反而挫敗了對方的銳氣,他不得不感嘆她的當機立斷和敏銳反應。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為何他越來越覺得她像個謎?
聽王彪回來稟報說她到了一個叫桃苑酒莊的地方,見了她以前的大掌櫃,此次輕州城的大火便是他的功勞,他不由地疑惑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還有那個戴狐狸面具的神秘男子,她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在瞞著他?
“阿俊,你看!這是我根據石城的建築分佈圖設計的地道路線,石城的土質乾燥硬實,最適合打通地下通道,有了網路交織的地道,我們就能跟西瀾軍周旋,將他們困在石城,來個甕中捉鱉。”北宮青用整整兩晚的時間,先是認真地研究了石城城內的建築分佈,隨後請教了一些當地的百姓詢問了些相關的地理知識,之後又用一晚上的時間作出了這副地道設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