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孤蘇鬱的人?
顧九搖搖頭,恍惚間她人已走至隱月閣前。
紫砂見到將近十日未見的主子,訝了一下,沒有迎上去,因著顧九說過,旁人面前還是當做不認識的好。
顧九徑直的朝著管事的內閣走去。
她進去後過了約莫一刻鐘後,紫砂才進去。
紫砂跟進去,上了樓才瞧見顧九已褪下斗笠與斗篷。
“東廂西廂,南苑被苑來了些什麼人?”顧九聽到紫砂的腳步聲,邊倒茶邊問道。
“東廂現在沒人,西廂裡有四位夫人來的有些時候了,還沒有走,南苑裡是兩位官爺,北苑裡是一位公子……”
紫砂將說完,顧九便將暗閣的門開啟了,瞧不見這四房裡頭的場景。
她將那四個木桶一樣的東西一個一個開啟,又朝著紫砂道:“今日都來了些什麼人?有沒有聽到關於……”她頓了一下,再道,“關於靳公子的事……”
紫砂莫名地紅了臉,顯然是聽到了什麼。
“說。”顧九沉聲道,一面將北邊的木桶關上,一點聲音也沒有,北苑的那個公子定是歇下了。
紫砂邊解釋著,顧九邊將南苑的木桶聽器開啟,湊近聽了一會,聲音雖小,卻也聽得到是說什麼兵部侍郎新立的事情,沒什麼用處,於是闔上了。
顧九想著西廂的四位夫人,女人四個,不是打骨牌還能幹嘛?
她頗為無可奈何的勾唇,指尖卻將木桶開啟,一陣輕微地噼裡啪啦聲。
還真是打骨牌的?
顧九眉頭一皺。
西廂,牡丹居。
四個命婦也確實是來大骨牌的,因著在家裡被丈夫兒子管束著,於是藉著給他們買酒的名義來隱月閣裡頭打起骨牌來了。雖說不是一品的誥命夫人,但也都是權貴之妻。
“段夫人,您頭上簪子在哪裡打的?真的很獨特!”
“你還不知道啊?那天我陪著我表姐去白馬寺啊,靳夫人就是帶的這簪子,皇后和太子妃都賞賜了她好些東西呢,好看不?我去城南玉石店裡找了一遭,還真有賣的,於是給家裡的女眷都安置了一支。”
聽到這裡顧九眉頭一皺。
“靳夫人?靳南衣的嫡母?”
“是啊,就是謝家的謝珍啊,與我們同一年出嫁的那個!”
“哎呀,我聽說她兒子在白馬寺裡頭聽誦經聽到吐血,哎呀呀真真是太弱了。”
“不光如此,還說是個好男風的!不喜歡女人呢!”
------題外話------
十點稽核沒過。
謝謝花花鑽鑽票票。
☆、第五十四章 以牙還牙
女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正當這時西坐的一個婦人大笑一聲:“糊了。”
於是其餘三個女子望過去,還真是糊了,這時候身後站著的丫鬟們上前來給銀子那家的丫鬟。
噼裡啪啦的又是一陣摸牌聲。
“我聽幾個管事閒聊的時候說,那靳學士就是個斷袖,身邊不見一個丫鬟,全是小廝,他不喜歡女人,有女人靠近都向要命似的。”那個糊牌的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興奮繼續撿著將才的話題講著。
其餘的三個夫人輸了銀子顯然沒有剛才的好心情,笑著答是,應上兩聲,便草草了之。
那糊牌的抬眼瞧了幾位命婦一眼,自覺沒趣,目光又落在北桌段夫人的簪子上,奉承道:“段夫人這簪子著實好看得緊,戴著更顯氣質,不知還有訂的嗎?”
段夫人聽到這話,心中得意無比,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簪子,笑道:“我當時也瞧著這簪子好看,我帶著就那樣了,倒是我女兒戴著好看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