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翁啊,這禮品送都送的,錦布包外衣和封線都拆掉了,怎麼能再拿去問南衣少爺呢?這般下來對兩邊都不好是不是……”
“可是南衣少爺就在這裡,還是容我……”
鍾翁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著外頭有聲音稚嫩的小廝在喚:“鍾總管,靳公爺要見您。”
玉瓊一聽忙朝著鍾翁說:“既然是靳公找,鍾翁您就快去吧。”
玉瓊剛說完,庫房外頭又有人喚了幾聲,倒不是先前那小廝的聲音,是個管事的。
看來是有急事,鍾翁心中“咯噔”了一下,忙往外頭走。
這一去,靳公交代他的事情太重要了些,也將這頭不大不小的事情給忘記了。
寡月在祠堂那裡的事情鍾翁經靳公問起,一去便同靳公說了。
留在祠堂裡同老夫人說話?
靳公當時的神情很複雜,連著鍾翁的心都有些不上不下的起來。接著靳公便吩咐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寡月是在巳時末的時候離開靳公府的,沒有同府裡的人一道用午膳,直接告罪臨時來了急事。
鍾翁再回來的時候聽說南衣少爺早上就走了,便也沒再多想。
——
靳公府內的一處宅院,九曲橋外是沃土養育的花樹,春秋兩開的花卉種植了一院,這裡的主人似乎也很喜歡桂樹,從院門至大堂外一路都可見桂樹,所以這院子所幸就被稱為香桂園。
一個身穿著青綠色厚褙子,雲青雙雜色綢緞裙子的女子手中拿著一個靛青色的盒子從院門口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婆子丫鬟。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女子雖說上了年數,與她家主子一樣都還可見美麗的姿容。
房裡頭立刻有人迎上前來。
“瓊娘,什麼事情這麼高興?”一個小丫鬟忙上前來笑問道。
“進去,進去再說。”瓊娘難得高興地笑答道,末了,買過門楹,又朝那丫頭問道,“大夫人呢?”
“夫人才在榻上歪著,聽說下午謝府裡頭要來人,想著是不是可以……”屋內一個婆子湊上前來說道,說道最後一句又動手做出動作。
瓊娘懂是“摸骨牌”,其實這些年大夫人也著實是不容易的,這院子裡頭沒個男人的,也不怪大夫人愛打骨牌,平時也就打牌、聽戲、賞花得以打發時間……
正歪著的謝珍聽得一大夥人進來,莫名有些煩躁。
“大夫人?”瓊娘進來喚了一聲。
就聽著一聲懶洋洋地回應:“沒睡,進來吧。”
瓊娘進來了,說了些庫房裡頭的情況,謝珍仍舊閉目懶洋洋地撐著額斜躺在榻上,沒有興趣,也沒攆人走。
瓊娘自覺無趣地住嘴,方將手中的盒子開啟。
“夫人,您瞧瞧這款首飾吧。”
這時謝珍才睜開眼來,入目的是款金玉步搖簪子,只是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目,成色普通,這鑲金部分雖是真金,這玉……也只屬中等,不是什麼極好的行貨,可是……這樣式,是頗好的,不對,是壓根沒有見過的款式。
這時候謝珍竟然坐正身子,伸手去拿那簪子,謝珍這一拿,遠處的丫鬟婆子都瞧清楚了。
每一處的設計都很獨到,看得出是用心思做的。
“今年的首飾是找哪家打的。”謝珍說道還不待瓊娘回答又道,“賞。”
謝珍這般說瓊娘並不覺得奇怪,只是……
“就這簪子吧。”
顯然謝珍是說去白馬寺時就戴這簪子。
待謝珍將簪子放回盒中,瓊娘忙道:“夫人,這簪子……”
“嗯?”
“這簪子不是今年打的首飾,是人送來的。”瓊娘忙解釋道。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