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燕曜問道。
“我想你餓了,剛才我去前廳吃飯的時候沒瞧見你,你一定還沒吃吧,那你先拿這個墊肚子。”冬容將那豬蹄遞與燕曜。
燕曜莫名一怔,似乎十二年,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飢寒飽暖……
十二歲的少年心裡別是滋味,末了,竟是轉身離去。
之後多年鬱冬容便像小太陽一般纏著燕曜,只是後來年紀大了,便也知道些兒好歹,沒人的時候說幾句嘲諷的話,倒也是好的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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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顧九摸著自己手腕上肥出一圈的肉,眼底一陣複雜情愫……
蘇娘瞅著夫人每每捏自己肉的樣子,她倒是讀懂了夫人眼底的那複雜情愫是什麼,那叫“厭惡”。
蘇娘便也奇了,歷代上層都以豐潤卻不肥碩,身姿修長又有料為美,她覺得夫人的身材便是那數一數二的,為何夫人……
蘇娘不懂,顧九是沒懷孕之前嫌棄自己胸圍小,懷了孕之後嫌棄自己腰圍粗。可話又說回來了,哪個孕婦腰不粗?
顧九卻擔心生孩子後被撐大的肚皮是不是再也縮不回來了?
蘇娘聽了哈哈大笑,忙道:“夫人,您還是去問問硃紅,硃紅八月裡生的。不過以前看到別家的新婦生了孩子,後來穿著衣裳看著也和原來一樣。”
顧九想別人肚裡是一個,她這裡頭可是有兩個,那以後生子難保有小肚子,想著就讓她莫名煩躁。她伸手捏了捏她臉上的肉,只覺得一掐一大把,惡寒了一把,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妝臺銅鏡,末了,愣是頭沒有再偏個一分。
往日她只要一偏頭就能從銅鏡裡頭瞧到她的樣子,如今她都不敢照鏡子了。
似想到了什麼,她同一旁站著的蘇娘道:“蘇娘去找塊布來將妝臺給遮上。”
蘇娘詫異了許久不懂顧九的意思。
顧九微低頭,臉一紅道:“就這麼做便是了,取個紅布。”她只是一偏頭便能看到銅鏡,心生煩悶,只道生了孩子,坐月子完事了,便開始減肥修身。
蘇娘按顧九說的取了一塊布來將妝臺遮住了。
顧九又道:“蘇娘啊,你明日再給硃紅包兩盒人參,那孩子百日宴估摸著我也是去不了了。”
閣樓外傳來小廝的傳喚聲:“老爺回來了。”
正說著,那人已進了屋內。
今日那人倒也不是一進門就去見顧九,而是坐在正堂的梨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茶,自行飲上一杯。
衛箕跟著進來給寡月拿了換腳的鞋。
蘇娘聞聲從裡頭房裡出來,瞧見今兒個老爺臉色有些陰沉,莫非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蘇娘瞧了眼衛箕,衛箕給使了個眼色,蘇娘忙蝦著腰朝寡月笑道:“老爺,夫人今兒個很好,我先退了。”
寡月未說什麼,抿唇頷首。
待蘇娘走後,衛箕又給寡月倒上一杯茶,寡月沒吃,只是動手去解朝服,衛箕不敢出聲,只去衣櫃裡給寡月取常服,心裡想著等會兒去問小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過是一兩件煩心的事情,寡月本也沒在意的,只是如今這朝堂上還真有無聊至極的,每每拿出來說事。
將朗氏父子及廢太子妃三人關在天牢里長達數月又如何?
他將那些個兒餘黨冤孽該關押的關押,該流放的流放又如何?
牢裡的人妄自揣摩他的意思用了刑,那官員面皮薄的解了褲腰帶自刎了的,那些兒個大臣倒好,揪著了便是不放了,三番五次進摺子。
是禮部發的摺子本子太多了,他們不心疼那幾個紙錢便是大把大把的寫,大摞大摞的進……
幾個月了,那奏摺堆積在乾元內閣裡頭都能成一小山堆了。
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