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憐了倆孩子。”
寡月想說是可憐了他的九兒……次日,顧九將兩孩子全全託付給蘇娘和硃紅,帶著衛箕衛簿去了葉將軍府上。
顧九去的時候葉羽在院子裡,顧九想是聽到她來了,所以才在院子裡頭等她的吧。
看著拄著拐的葉羽顧九莫名的覺得難過,那時候阿羽來見她的時候還是生龍活虎的,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樣子。
“你,就沒有好些兒嗎?”顧九不禁問道。
阿羽只是笑不答話,給她斟茶,顧九忙接過阿羽的茶壺,給他和自己都斟了一杯。
“你便是隨便說下,讓我也能安個心啊……”顧九說著,“到底是痛得厲害,還是骨頭斷了不得好了?諸葛蕁他是怎麼說的?”
阿羽覺得很難過,他不想告訴她,拖到了這個時候,連諸葛蕁都覺得很是棘手……
顧九搖搖頭,哪裡還有心思飲茶,她站起來,在阿羽面前蹲下,柔聲道:“我教你,在江南的時候凡羽教過我的,我想你可以一試的……”
阿羽愣了片刻,乾涸的唇動了動:“還有辦法?”
“我想諸葛一定說你腳踝傷問題不大,只是驚馬踢過的大腿傷了筋骨,讓你沒有力氣對嗎?”顧九問道。
阿羽不禁點點頭。
顧九抬頭望向他,“這就對了,你只消好好的訓練,每日不要再躺著了,以後日日走動,夜裡再用繩子將腿骨綁著,床頭吊著兩三斤的鹽袋,這樣多日下來,配合那些湯藥也定會有起色的!”
“真的可以嗎?”阿羽問道。
“是的,你就這麼做,我當初就是這麼做的,你已過了那傷筋動骨的白日,現在可以活動了,再不活動就真……”不見好了……
顧九凝著阿羽,眼裡滿是擔憂。
“我,聽你的……”阿羽沉聲說道。
顧九欣慰一笑,給他奉上茶水。
阿羽問她兩個孩子如何,叫什麼名字,她都一一答了。
顧九還扶著阿羽在院子裡頭走了幾圈,院子裡頭的阿羽的屬下都笑說相爺夫人與自家將軍瞧著就像那嫡親的兄妹似的。
阿羽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好看的妹妹。”
顧九抿唇不答話,這個世上她走了太多的哥哥,她倒是不敢再認哥哥了,在心裡她待阿羽同兄長般敬重,他也是她的親人,只不過一個口頭的承認,可有可無。
從葉府出來,顧九驅車去了隱月閣,衛箕去毓秀閣查賬,顧九便去隱月閣問了問情況。
這幾天一晃而過,如此便到了寡月的冠禮日。
那一日安陵王府上來了很多人,主持者是太傅蕭時,作為邀請的長輩靳公也出席了寡月的冠禮,靳長儒是寡月母親家的長一輩,當然最重要的人少不了寡月的授業恩師殷離人。
這一日,讓顧九想起這年二月初九璃王的冠禮,短短一年,物是人非了……
卿泓,慕七,夜風……這些人永遠停留在心間,沒有人能取代……
相府的好事是一波接著一波,從相爺的冠禮到他倆兒子的百日宴,前前後後,從臘月至正月都忙得不亦樂乎。
等倆孩子百日宴後,元宵節又迎來了相爺夫人的生辰。
長安的百姓們都說相爺家的都會趕時間,都是年關前後的喜事,這是真真的“與民同樂”了。
歡喜的話有人說,那些言少年丞相利慾薰心,野心勃勃,權傾天下的話也沒有間斷過……
陰寡月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話說得再多他也不曾被剜走一塊肉,便是他們愛說便由著他們說吧!他如今只管著帶好孩子哄好媳婦……
可往往事與願違。
某日夜裡丞相去長安城北軍營一趟,在途中遇刺的訊息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