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月愣了一下,沒有料到顧九這麼快就起身了,在瞧見她的小臉的時候他臉上又揚起寵溺的笑。
他忙著上前去扶她,將要問她休息好了沒有,卻聽見她怒極朝他說道:“都怨你!”
寡月一頭霧水……
“起來晚了啊!”顧九急得直跺腳。
寡月這才瞧見顧九手中端著一個案盤,案盤上頭是兩個杯盞。
寡月不懂這些,但顧九知道啊,昨夜那送喜嬤嬤千叮嚀萬囑咐了的,倒是經了昨夜一番折騰,她忘記道九霄雲外去了……
“九兒,你彆氣了彆氣了,都是我不好,今日晚上我節制一些好不……”
寡月這麼一說,站在門外頭的衛箕與小易他們臉一震紅一震白……
節制?
“咳咳咳……”顧九被寡月的話嗆到,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才一夜,就像是變了性似的!
顧九一咳,那人又心疼了,忙給她拍背。
末了,顧九耐著性子不去同他計較什麼,上前去將茶盞奉在陰氏雙親靈牌前,又燃了三炷香。
寡月沉著臉跟著將三炷香奉上,轉頭他沉聲同顧九道:“九兒,你認為我欺師滅祖也好,或者不近人情也罷,我要告訴你……他們是我父母卻不是我最親的人,他們走的早,沒能留在我的記憶裡,我這一世最親近的人是九兒你……而後是夜闌、殷叔、衛簿衛箕、小易、蕭大哥他們……”
顧九呆愣了一瞬,末了手指落在寡月的唇上,“別說了……”
寡月瞧她比之昨日更為紅潤,那櫻桃檀口在啟唇之間就能蕩起他的心神,好想一親芳澤……
顧九瞅著他失神的模樣,心中訝然,已能猜測到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她一手重重的掐了一下他的臉頰,冷聲道:“真是一夜喚醒精蟲?成日你腦子裡都想著那淫事了?”
寡月俊臉頓時爆紅,一時間猛地捂嘴咳嗽起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像方才顧九那樣被話嗆著了!
反正他已無地自容了,這會兒還被顧九將那事拿出來說,他頭一偏都不敢正眼瞧顧九一眼了。
“咳咳咳……”
察覺到他咳嗽的時間有些長,顧九莫名地擔心起來,伸手去碰他,“你怎麼了?”
那雪衣男子卻是一個勁兒的猛咳著,想要將心肝脾肺腎都給咳出來。
顧九慌了神,忙喚了聲:“小易!”
小易早就聽到主子的咳嗽聲了,只是沒兩主子的吩咐他不敢貿然進殿。
“夫人……”小易邊在懷中摸藥瓶邊擔憂地喚了聲。
末了,那人總算是好了些兒,卻依舊不敢正眼瞧顧九。
顧九心裡起了絲絲惱意,她直起身子,同一旁的小易道:“給你家主子熬碗十全大補湯去。”
寡月一個激靈抬起頭凝著顧九,末了又猛地咳起來。
小易是束手無措,這頭主子咳,那頭夫人又有吩咐,怎麼辦?他是兩頭沒轍啊!
“還不去嗎?”顧九皺眉道。
“咳咳咳……”
“那還是我去。”顧九一提衣裙朝外頭走,這時候,身後主僕二人都趕了過來。
“這事夫人怎麼能動手呢?”
“九兒,我喝我喝,你要我喝什麼我都喝。”
白衣勝雪的男子跟在女子身後,他面頰緋紅,清澈的鳳眼因方才的咳嗽變得微紅,他不是正想著昨夜幾番耕耘,也許她腹中已有了她的骨血,他怎能容許她不顧自己的身子……
“九兒,我帶你去亭子裡頭坐著,要衛箕和寧遠拿了筆墨紙硯來,我給你畫畫像如何?”寡月靈光一閃道。
顧九狐疑的皺眉,寡月已不容她多說,上前去牽著她的手往園中亭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