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端端既定好的競選,怎麼會推遲?」
「這還用問,肯定是柳太妃一眾人在後面做的動作。」錢萬金哼笑,「二月份京都柳家茶業上剛剛失利,在朝堂在坊間的名聲都大幅下降。又逢傅家抄家,玉箏上位,形勢對柳家極為不利。如果那個時候開始競選,柳家幾乎沒有中選的可能。」
柳玉笙瞭然。
怪不得競選會推遲,玉箏收集布料也遇到諸多阻礙。
想來柳家是想借著這一次機會東山再起。
雖然他們家聲望已經降了很多,家族風光也大不如前,但是如果能保住皇商的名頭,那麼想重拾名利,就不是難事。
思及此,柳玉笙笑起來,現在連她都有點相信自己福氣深厚了。
要不然,落個水怎麼偏偏就能碰上陳海相救?
又怎麼恰恰陳海就是在替柳家運送布匹,而讓她知悉內情?
好似冥冥之中註定一般。
柳家進回來的布料,已經全部入倉,柳淮親自檢查過兩遍。
確定數量跟質量沒有出入之後,又親手給倉庫上了鎖。
加派人手守在倉庫周圍,小心謹慎,不容出錯。
「家主,這次真的能行。」跟在柳淮身後的幾位長老有人開口問道。
不是他們不相信柳淮,是這段時間經歷的打擊太多了,已經開始沒了自信。
現在的柳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柳家了。
這一點由不得他們不承認。
並非他們柳家實力不行,而是他們遇上的對手,太厲害,太難纏。
柳淮背著雙手,冷冷掃了說話的人一眼,「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已經做足了準備,這一次不行也得行。無論用什麼方法,傅玉箏那間小布行必須踩下來!不過是一間小鋪子一間小作坊,就想啃下特供商這塊大餅,他們也不怕吃了撐著!」
旁邊立即有人附和,「要說也是當初傅家太沒用,連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孤女都鬥不過,最後還導致落得那般下場,連帶著我們柳家也少了一大助力。」
「什麼助力不助力的,也虧得這是傅家被抄了家,要不然就憑傅書遠偷來的制染手藝,真將這麼大的事情交給他,最後怕是連我們整個柳家都得遭他連累!」
其餘人紛紛點頭。
可不是嘛?
說來傅玉箏還等同間接幫他們留家剪掉了一顆潛伏的爛瘡。
要不然就傅書遠那個手藝,染出來的布料會掉色,事情一經傳揚開來,他們柳家苦心做的這場經營,豈非瞬間毀於一旦?
若是皇上追究,很有可能連他們柳家都得被抄家。
柳太妃都保不住他們。
那可是欺君之罪!
「前事莫提。」柳淮冷道,「傅家倒了就倒了,我們柳家要爬起來,難道還需依賴傅家?懂得制染的手藝人多了去了,只要付得起銀子,還怕沒人幫著幹活?」
「家主說的是。之前我們重金聘請的幾個手藝人已經全部到京城了。只要我們這邊做好準備,他們那邊立即就能開始著手染布,離冊妃大典還有半個月,應該來得及。到時候,就是我們翻身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柳淮冷冷一笑,到時候,也是那邊哭的時候!
傅玉箏到現在可都還沒收購到足夠數量的特供布料。
等到需要交出布匹的日子,供不出貨來,那就是大罪。
嚴重的,能殺頭。
當然,有風青柏跟風墨晗在,殺頭是不可能的。
但是跟傅玉箏有諸多牽扯,杏花村柳家也必然元氣大傷,他們旗下那個小小布行,在京都也開不起來了。
屆時自己這邊再放出一點風聲,對杏花村柳家示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