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兩個人,偶有行為相似並不出奇。如相思姑娘也跟我幼時玩伴有頗多相似之處。」男子笑笑,「她生氣的時候,也喜歡摔著鞭子威脅我。」
「我沒威脅你。」紅豆立即否認。
男子視線往放在旁邊的細竹條掠去,嘴角噙笑,「今天之前,相思姑娘從未為自己準備竹條。」
「現在不是多了你嗎?我拿著個細竹條,較有氣勢。要不然,你把自己弄矮點?」
他嘴角笑意擴大,「相思姑娘這般是在耍無賴了。」
「你想教訓我?」
「不敢。」
紅豆哼了哼,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嘴裡似隨口一提,「你小時候有玩得很好的幼時玩伴?」
「有,她對我很好。」
「說來聽聽。」
他略作猶豫,在少女又朝他看來的時候抬眸對上她視線,眸中霧靄深沉,「好的地方太多,細數不過來。小時候有一次我受罰,要被打手心,她執鞭。背著長輩,她揮鞭打的是自己的手,替我受過。我與別的同伴出去玩,回來得晚了她怕我被罵,一個人蹲在院牆角落等了我大半天。她還會往我枕頭底下偷偷塞小點心,讓我肚子餓的時候吃一些,好快點長個……」
「是嗎,那確是對你極好的。」她聽得有些入神。
他笑,「嗯,極好。」
她對他的好,她自己從來不記,所以聽旁人說起的時候,便無所覺。
……
「皇上,前面便是烏江縣城,不過這段時間官兵封城,出入極受限制,會被盤查。」烏江縣城數裡外的山坡,一輛馬車在坡頂停駐。
「封城?為了何事?」男子伸手撩開車簾,自上而下,將下面小縣城盡收眼底。
儘管離得遠,依舊還能感受到縣城水患過後的荒涼。
「聽說西涼皇遇襲被刺,刺客往這個方向逃了。這種時候皇上若是進城,恐會引來西涼猜疑。」
看著縣城方向,男子一時沒有言語,在身邊老奴以為他會打消主意的時候,卻陡聽男子開口,「入城。」
「皇上?」
西涼皇被刺,整個西涼震動,各方都在搜尋刺客,也在背地裡紛紛猜測刺客會是哪一方人馬。
皇上如果這個時候踏上西涼地盤,還是踏上刺客潛入的烏江縣,那不等於被給個把柄讓人安罪名?
幾番斟酌,彭叔勸道,「皇上,紅豆郡主還在城中,若是皇上想知郡主近況,不若老奴想辦法把訊息遞到郡主手裡,將郡主約出城來如何?」
「不用如此麻煩,進城吧。」閆容謹並未改變主意,眉目自若淡然。
西涼皇?他不懼。
別說事情不是他做的,就算是,巴念又能拿他如何。
敢拿他如何。
「彭叔。」
彭叔鎖著眉,「皇上,老奴在。」
「朕從不怕麻煩。」
這話讓彭叔一怔,緊鎖的眉頭漸漸鬆開。
人老了,行事總越發瞻前顧後,他忘了皇上是什麼人。
從那麼惡劣的境況裡爬出來,最後爬上皇座,皇上又豈會是個隨意讓人拿捏的。
該忌憚的,不是他們,是西涼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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