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笙靠著門框捂臉。
奶奶每次都繃不住。
聽牆腳就聽吧,還得去告訴人家我都聽到了。
換個臉皮薄的,不知道得羞成什麼樣。
好想把奶奶拉回來。
後頭四個男人齊齊抬頭,望天長嘆。
就知道會這樣。
既然都暴露了,也用不著躲了,一家子從門口陸續走進去。
柳知夏臉微微泛黑,這種時候,他以為家裡人不會出現的。
傅玉箏則在突然聽到柳老婆子的聲音時,已經玉臉煞紅。
怎麼都想不到老太太她們居然又在聽牆腳。
「玉箏啊,我們知夏雖然不是頂頂好,但是他這人有一點,說出口的話必定算數,也必定會做到。你要是還不放心,爺爺奶奶給你撐腰,日後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柳家把他逐出家門!」老婆子拍著胸脯打包票。
趕緊定了吧,可別折騰了。
這段時間為了這倆小的事情,她都愁得長皺紋了。
柳玉笙幾乎是立即看向老爹,果然見到老爹一臉抽搐,奶奶把他的口頭禪給搶了。
至於大哥,那張臉已經黑得沒法看。
揉著眉頭,柳知夏都快要跪求了,「爺,奶,爹,娘,您們能不能等會再來,我跟玉箏還有點話要說。」
「都說了一大通了,玉箏都已經答應了,還有什麼要說的?」柳老婆子咋呼,「喜堂都佈置好了,我帶玉箏下去準備,你趕緊起來去迎親!」
「奶,我還傷著呢……」
「不就一刀麼,忍忍!」
柳知夏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真捱了一刀啊,奶奶以為他只蹭了點皮?
傅玉箏臉上還掛著淚,對一幕很是懵逼,然後噗嗤就笑了出來。
剛還咋咋呼呼的老婆子臉上鬆了下來,漾出笑意,跟陳秀蘭柳玉笙互視一眼。
好了,這下是真好了。
柳玉笙這個時候對自家老太太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以為她出來添亂,原是有用意的。
徹底打消玉箏最後一絲緊張跟顧慮。
視線一一掃過擠在門口看著他們微笑的人,傅玉箏笑中帶淚,胸口漲滿了滾燙的情緒。
最後再次扭頭看向柳知夏,反握他的手,將沒說出口的話說完,「知夏,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人一顆心。若你不嫌,從此以後我必與你同心同德,對家人盡心盡力,對你一心一意。可好?」
只對他,全心全意。
柳知夏黑眸閃耀,凝著傅玉箏,嘴角緩緩翹起,「爺,奶,爹,娘,你們要是再看下去,可能會把我媳婦羞跑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風青柏已經迅速捂上柳玉笙眼睛。
便見床上那個自詡傷患,傾身吻上了女子的唇。
柳老婆子哎喲一聲,忙轉身把身後的人全部推出門。
給孫子清場。
哎喲喂羞死人了,咋招呼都不打,說親就親,多猴急啊這是!
把房門關上,幾個長輩站在門口,還渾身尷尬。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哪像他們以前,人前連簽個小手都沒膽。
哎呀老了老了。
柳玉笙是被風青柏攬著走的,趁著長輩們還在剛才的羞羞中沒回過神來,悄無聲息把人拐到了避開視線的拐角。
「風青柏,來這幹嘛呀!」拉開男子對手,察覺環境對自己不妙,柳玉笙想跑。
被壁咚了。
「看得很開心?」
「我什麼都沒看到!」她好冤的,他都捂住她眼睛了,她看什麼呀?
「你還真想看?」男子狹長眸子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