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幾時這麼厲害了。”和她待了近兩個月,卻從來沒見她一次性說過這麼一大段話。
範銀鈴道:“想必你也是稀罕的緊,你讀過書,偏偏我沒讀過書麼?”
紀勇道:“漬漬,真是看不出來,雖然只認識範妹子一天,但說過的話莫不是衝突莫逆之話,或者置人不理,我也想不到。”
“哈哈。”陳泰鏡拍手大笑道:“說的好,說的妙,看來範姑娘很有見地,我通海幫缺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範銀鈴微笑道:“我一個小女子懂得什麼?黃偉清讀了這麼多書,叫他去才對。”
黃偉清囁嚅道:“不過,我卻沒你這麼能說。”他本以為陳泰鏡會聽之大怒,想不到卻拍手稱道,真是想不到的事情。
陳泰鏡道:“反正你們兩人都是要去的,呵呵,真是讓我有些驚喜。”紀勇笑了笑,兩人默然。
幾人走了大約兩三刻,到了院子外,紀勇急忙開門迎道:“陳護法,請進!”
陳泰鏡道:“叫我陳叔就行,你是一刀的弟子,在私下裡,不必像是通海幫眾人那麼叫我了。”“是。”紀勇喜道:“陳叔請進。”
範銀鈴冷哼一聲,率先踏入了屋裡。黃偉清連忙拱手,紀勇微笑,也不在意。
此時房裡亮著燈,小尚正和醒來不久的紀筱雲聊著天,她摸著紀筱雲瘦弱地不像話的肩膀道:“看你瘦成了什麼樣子,唉,大哥也真是的,還不回來。”紀筱雲偎在他懷裡,道:“嫂子,哥哥回來了嗎?”
“回來了,他還給你找了藥來,你吃了好了些嗎?”
紀筱雲削薄的嘴唇動了動,喜道:“真的嗎?那就好了,我感到肚子暖暖的,好像比以前舒服多了。”“唉。”小尚突然嘆了口氣。紀筱雲問道:“嫂子,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小尚摸了摸她還顯得稚嫩的小臉,因為天生體弱,她的身體也顯得很小,倒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小尚笑得很苦,道:“你好了我便也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忽然外面傳來聲音,門被推開了,是範銀鈴當先進來了。
小尚回頭望去,喜道:“範姑娘,大哥回來了嗎?”紀筱雲看了看她,道:“嫂子,她是誰啊?”範銀鈴笑了笑,儘量使自己顯得溫和些,就像以前對無雪一樣,道:“筱雲,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叫我範姐姐就好了。”小尚道:“對,這位範姐姐是你哥哥的朋友。”
範銀鈴道:“紀大哥在後面。”話剛說畢,黃偉清邁步而進,看到紀筱雲,走過去,道:“好了,紀小妹子,你果然看起來好多了。”此時她面色帶了一些紅暈,這正是氣血暢通了的緣故,下午時候的她,面無血色,雙腮凹陷,十分讓人心疼。
“哥哥。”紀筱雲突然大叫起來,小尚急忙扶起她,道:“大哥,筱雲好像好了許多。”紀勇急忙跑了過來,牽住紀筱雲的手道:“筱雲,你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紀筱雲道:“沒事,哥哥,我好想你啊。”
小尚看這一幕,自是哭了,三人都是淚奔,相擁於一處,為了此事,三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到了此時,所有悲苦,全是流露出來。
另外三人見此慢慢退了出去。
院子中,陳泰鏡問道:“黃侄,她到底是何等病症?”
黃偉清點點頭,一一說了出來。陳泰鏡點頭道:“那便好了,九色青藤是世間奇藥,有這個,小姑娘的病情也該好了。明日我們去鎮上僱兩輛馬車,往聖全城去,那裡是通海幫的總舵所在。”黃偉清道:“明天?會不會太匆忙了?”
範銀鈴卻道:“也好,這地方,我再也不要來了。”
陳泰鏡打量他們一眼,道:“剛才幫主模糊跟你們說了一下空易和尚的事情?但你們想不想知道實情?”
“哦?”黃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