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性子,讓他在嘴上一直不好意思承認?想到有這種可能,古云雷嘴角微微抽了抽:“灰,你的性子真應該改改了。”
歐陽靖不明所以,白灰這呆愣的性子,難道是想改就能改得了的嗎?他不明所以看向古云雷:“怎麼改?”
常笑也笑,看著古云雷:“你就別為難灰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哪裡是想改就能改得了。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哪裡需要改呢。”
古云雷嘆息,現在改不改倒是沒什麼關係了。只是昨天,就是因為他的彆扭性子,差點就誤會了他。幸好沒釀成什麼大錯,否則,他古云雷還真要以死謝罪了。
“對了,今天叫你來,是想問問你,那天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古云雷雖然對白灰有些抱歉,但是一碼歸一碼。關於妹妹的事情,他還是一個態度,非娶不可。
歐陽靖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看了看帳內的幾個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常笑也覺得古云雷這麼逼迫白灰是不對的,畢竟,依著白灰的性子,越是逼迫,反彈的就越是厲害。就算是無奈之下答應了,那也真的傷了他們兄弟的感情了。但是因為對方是王子,所以,他也只能無奈地嘆息。
古云雷笑著拍了拍歐陽靖的肩膀:“灰,昨日的事情,我很抱歉。這一點,我做的沒有笑好。對於兄弟,確實應該無條件的相信。至於娶我妹妹的這件事情,灰,我知道,你也並非無意。雖然我的做法可能讓你生了抵抗之心,但是相信我,愛情這種東西,絕不是意氣之爭。趁著能得到,就要抓緊了。”
歐陽靖看著古云雷,點點頭:“我明白了,雨兒,我會娶的。”
雨兒,我會娶的,
會娶的。
容顏蹙著眉,看著遠方的城。“信,不用送了,再送,怕是都快送出青雲城了。”
南宮信止步,不再送,只是叮囑:“路上注意安全。”
“好。”容顏騎在馬上,說了句好,便策馬奔走。
南宮信騎在馬上,站在原地,馬兒不斷地在原地盤旋,按耐不住。南宮信卻執著地站在原地,看著容顏消失不見的背影。
許久,南宮信動了動身子,策馬回身。剛想走,卻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他回頭,卻見容顏策馬向著自己奔來。
女子的頭髮全然束起,素顏在眼光下顯得蒼白。一身青色的長衫,明明就是不起眼的打扮,但為什麼看在眼裡,確實這樣的傾國傾城呢。南宮信想,這輩子,他都逃不出名叫容顏的情網了。
女子的馬速太快,以至於停下的時候,馬蹄高高揚起,差點摔下了馬背。看的南宮信心驚肉跳的,忍不住責怪:“顏兒,你怎麼一個人跑上來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跟護衛在一起,不能隨意跟他們走散。否則,他們怎麼保護你?”
容顏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安靜地聽著他關心地責怪,輕聲開口:“信,我忘記跟你說了,珍重。”
南宮信還未出口的話,頓時全部噎在喉中,眼眶有些發熱,點點頭:“珍重。”
容顏笑了笑,原本蒼白的臉色,被風吹的有些紅,她又道:“信,你記得幫我跟歐陽靖說一聲,我在京都等著他,叫他一定保重。”
“好。”南宮信點頭應道。
容顏點點頭,策馬離去。又停住,從懷中丟給南宮信一個瓷瓶:“信,你告訴歐陽靖,他要是敢讓別的女人碰了他,我就再也不要他了。這是幻情,你交給他。”說完以後,便又絕塵而去。
南宮信震驚,他看著手中深色的瓷瓶,又看了看容顏離去的背影。她知道了?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的?她一定很難過吧,她怎麼能不聲不響的就知道了呢?
這個女子,將愛藏得這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