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介入手術的創口很小，再加上那一顆寶貴的天王護心丹，陳鶴鳴很快就恢復了力氣，在病床上坐了起來。要不是手上還有留置針，還在輸液，看他的狀態，像是要親自去找面大鼓來捶一捶。
陳鶴鳴看向了林煜，目光深沉：“林煜小友！”
林煜應道：“陳老，我在呢。”
陳鶴鳴道：“你有師父，但表演和音樂是兩個門類，互不影響，你可願意再多一個師父？”
林煜愣了一下，但隨即還是拒絕了：“小子在音樂方面未有建樹，愧不敢受。”
這話只是託辭。未有建樹，這不才需要拜師嗎？老師都不嫌你水平低了，你有什麼好推脫的呢。
而林煜拒絕，倒也不是嫌棄陳鶴鳴這門戶人口複雜。他還是覺得自己有白楊木一個師父就夠了。師徒如父子，那拜師也總得有點感情基礎吧？
所以，就算答應拜陳鶴鳴為師有再大的好處，林煜也不答應。
陳鶴鳴臉上露出些許失望，但也只是一閃而過。他隨即道：“也罷，是你我之間少了幾分緣分。”
林煜謙虛道：“是小子福薄。不過，以後有音樂方面的問題，還望陳老師多指點指點我。”
叫聲老師吧，也不吃虧。而且總得順著點病號。剛梗了一次，可千萬不能再給他刺激受了。
陳鶴鳴的心臟沒有林煜想象的這麼脆弱，他平靜道：“我算是因禍得福，能見識一回真正的《秦王破陣樂》，就算今日就閉眼，也不虧了。今天這事也有你的一份，這曲子，你隨便用。”
林煜喜道：“多謝陳老師！”
這一聲“陳老師”，就比剛才真心實意多了。
陳鶴鳴卻又話鋒一轉：“不過，老朽還要倚老賣老一回。這曲子你儘管用，但我卻還有一個條件。”
林煜立即答應道：“您只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竭盡全力！”
這話就有點不實在了。什麼叫能辦到啊，什麼叫竭盡全力啊？說得好聽，其實是空話。
陳鶴鳴還能聽不出這裡面的玄機嗎？但他也不以為意，繼續道：“雖然是因禍得福，但我卻絲毫不想謝那個小鬼子。林煜，你得幫老夫出一口惡氣！”
聽到是這事，林煜的表情頓時又放鬆了下來。
他也不玩文字遊戲了，堅定道：“這事您放心，小子一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