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你們聽鍾媽媽吩咐吧,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會子。”
聲音透出一種疲倦。
玉梭忙起身相扶:“也該是累了,忙了一上午。鎖兒打水來,香秀倒茶。”
鍾媽媽默不作聲地向祈男行了個禮,領著餘者下去了。
玉梭將祈男扶進裡間,正要攜她去桌邊坐了,不想祈男突然撲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連你也騙過了,是不是?”
玉梭吃了一驚,回頭就撞見祈男一雙狡黠中透出些玩笑之意的目光。
“小姐不累?”玉梭有些不信:“早起忙到現在,鐵人也吃不住吧?”
祈男若無其事地走到窗前,將緊閉的窗欞開啟了去:“屋裡又熱又悶,換換空氣也好!”
近處一株老梅被她的舉動驚擾,一朵早開的粉豔初梅,不經意間隨之飄落,祈男眼明手快,輕輕將其攏在了手心,頓時有淡淡的香氣,沾染在她手心眉梢,清風拂過,捲起她一絲墨髮,幽幽冷香,霎時瀰漫進密不透風的室內來。
“怪不得天那樣冷了,”祈男口中喃喃自語:“原來梅花都開了。”
家裡佛堂間,不知有沒有生起火盆來?還是說,一如往常,冷清無溫?修行之行需苦煉心智,錦芳也不知,能不能過得習慣?
“小姐,”玉梭看出祈男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便試圖轉換話題:“才香秀跟我說,小姐出去那會兒,家裡有小廝送了好些大爺的東西進來,都在西耳房那邊堆著呢!是從杭州隨身帶回來的,說是太太的話,請大奶奶過目之後,分門別類歸置了收好。”
祈男低頭嗯了一聲,只將那梅花在手裡轉了幾圈,卻還是不動,最後還是玉梭接過花來替她別到了髮間,祈男方才勉強笑道:“正事要緊,走,跟我看看去。”
果然十幾只大楠木箱,橫七豎八地倒在西耳房裡,祈男走到跟前,正要揭開最近一隻的箱蓋,突然心裡一動,不覺脫口問道:“杭州來的,都在這裡了?是自進府就送到這裡來的麼?大爺外書房,有沒有留下幾隻?”
玉梭不明其意,想了想回道:“聽來人說,應該是直接就送到奶奶院裡的。”
“大爺沒說什麼?”祈男又問一句。
玉梭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大爺有什麼說的?再者大爺還沒空理到這事呢!早起就上朝,回來就陪奶奶拜親,這會子。。。”
☆、第二百六十三章 被鎖上了
祈男打斷她的話,嗔道:“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不必再說了。”
既然如此,也就怪不得我打探你的*了。
最開始看到宋玦時,祈男可不會忘記,正是他預備去蘇家東府見祈蓉的時候。
想到這裡,祈男只覺得胸口悶得出不上氣。
宋玦對她好是真的,她並不是白眼狼,看得出來,對方是一片真心。不過前女友這三個子字,始終如鯁在喉,尤其還是祈蓉那樣一個人物。
若真有什麼,這些箱子裡不會沒有蛛絲馬跡。祈男纖纖玉手,若有似無地從箱蓋上拂過,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啟,親自檢視。
好奇害死貓。
有些事不去觸動,就永遠也不會被傷害。
反正算一算時間,是在認識自己以前發生過的事,祈男心裡掂量著,當真自己就這麼放不過麼?
少年含情,少女懷春,這也是人之常情,自認識了自己後,宋玦便再無二心,這一點,祈男還是很有把握的。
可心裡,始終有道坎過不去。祈男每每想到,祈蓉先於自己得到過宋玦的心,便如活吞了只舉世無雙的綠頭蒼蠅般,噁心,欲嘔。
自己想要的那個他,只能屬於自己一個人,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
就不能管住些自己麼?每每念及於此,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