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曜後腳到的,一襲黑色的馬術服,英倫範十足,他站在馬的另一側,開口道:「想爸爸了沒?」
「傅以曜,它是我女兒,你少來套近乎。」
傅以曜摩挲著馬匹,語氣輕描淡寫:「出資養它的人是我,似乎你才是亂套近乎。」
真是一分錢壓死一個英雄好漢。
養一匹賽馬耗費的資金不少,顧南奚沒親手賺過錢,就沒好意思伸手向父母要,正巧傅以曜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她幹嘛拒絕?
結果幾年過去了,她忘記了這茬,錢一直由傅以曜的口袋扣。
「我們待會兒去辦下手續,以後我自己出錢養它。」顧南奚昂首挺胸,她怎麼說也是月薪十萬的人。
「你那點微薄收入,確定要投到它身上?你的包包,你的香水,你的高定……不養了?」
「你這麼打擊祖國未來的花朵,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會。」
顧南奚牽起自己的馬往賽場走,跟這種鐵石心腸的人說話,她得短壽幾年。
傅以曜的那幫發小顧南奚都認識,只不過今天邵聞逸身旁多了個陌生的面孔。
他一向有分寸,那些隨意玩玩的女朋友不會帶來這種私密聚會,除非認真了。
傅以曜走在顧南奚身旁,畫面賞心悅目,都是遺傳家族良好的基因。
他們是這裡的常客,也是至尊,別人紛紛向他們示好寒暄。
等他們走到邵聞逸跟前,顧南奚再次打量這個陌生人,有一點點眼熟,可又對不上號。
邵聞逸迫不及待地介紹:「蝶語霏。」
難怪覺得眼熟。
顧南奚失去了探究的興趣,只敷衍地打了聲招呼。
邵聞逸最是會察言觀色,從顧南奚的反應中就可以得知她可能並不喜歡蝶語霏。
他朝傅以曜使了個眼色,讓他講兩句緩和氣氛。
自己還在追求蝶語霏的階段,好不容易求著她答應了今天來馬術場,要是大傢伙兒表現得太冷淡,人家下回可就不答應他的約會了。
傅以曜沒興趣給自己找麻煩,當沒看見邵聞逸的暗示,低垂腦袋問顧南奚:「先練兩圈?」
顧南奚沒理會傅以曜,逕自上了馬。
要是知道今天有蝶語霏在,她才懶得來,還不如待在家裡畫圖呢。
顧南奚的冷臉來得猝不及防,讓剩下的大夥兒都有些手足無措。
邵聞逸忍不住問傅以曜:「你又惹她了?」
傅以曜看他一眼,神色冷淡,「今天的賭注是什麼?」
「我的新超跑。」
「超跑就算了,你折現打給她吧。」
顧家二位看顧南奚跟看眼珠子似的,怎麼可能讓她碰超跑?
馬術如果不是他帶著,她也沒機會接觸。
傅以曜的話讓邵聞逸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不是,你是覺得我輸定了?」
今天他可是帶了蝶語霏來觀賽,輸了豈不是沒面子?
「我奉勸你還是輸了好。」傅以曜好心勸道。
「不可能。」
「不要緊,反正憑實力,你也贏不了。」
邵聞逸:「……」
傅以曜也躍到馬上,揮鞭追上顧南奚。
顧南奚還不至於幼稚地玩你追我趕,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跑了幾個障礙。
出了點汗,像是揮灑了煩悶,顧南奚開口問他:「為什麼蝶語霏在這裡?你叫她來的?」
傅以曜硬邦邦地回答:「我今天第一次見她。」
「第一次??你上回不是跟她去舞會了嗎?」
傅以曜瞅了她兩眼,淡定自若地撒謊:「有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