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奚:「……」
要不要問得這麼細緻具體啊?她哪裡知道?
顧南奚遲疑了片刻,伊嘉月就總結道:「看來你在撒謊。」
顧南奚的耳根微紅,冷嗤一聲:「太久了,我得好好想想不行?」
「多久啊?我最瘋狂的一次做|愛經歷是一天一夜,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顧南奚驚愕得雙眸圓睜,要這麼久才能拿出來吹噓?
她難道要說跟傅以曜做了兩天兩夜?怕是會死人吧?
顧南奚忍不住咬了咬下唇,這事也太難以啟齒了吧?她幹嘛要跟伊嘉月在這裡討論這種事情啊?還是毫無實戰經驗地吹牛。
伊嘉月笑得揶揄:「原來阿曜中看不中用,也沒多久嘛。」
顧南奚咬咬牙,張口就來:「誰說的啊,我們比你們久了一點點。」
說完她微垂眉眼,臉上漸漸染上臊意。
玩大發了,總感覺吹過頭了。
她再沒有實戰經驗,也覺得正常人做不了那麼久,又不是準備拼個你死我活。
伊嘉月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南奚有種說謊話被拆穿的羞恥感,可還得厚著臉皮嚷嚷:「反正你是不會有機會知道了。」
「這事你說了可不算,對吧?阿曜。」
伊嘉月朝顧南奚身後示意了下。
顧南奚:????
完球了。
「我先失陪,待會兒帶你們出去吃飯。」伊嘉月勾著唇笑道。
不要走,不要留下孤苦伶仃的她。
顧南奚想高聲吶喊,可梁靜茹沒有給她這樣的勇氣。
她挺直了腰桿,想裝作若無其事,可身體卻被速凍了般,僵硬得動彈不得。
傅以曜走到顧南奚跟前,蹲下身,將鞋子擺放在她腳邊。
顧南奚縮了縮自己的腳,小聲嘀咕:「你走路怎麼不發出聲音啊?」
傅以曜微微抬眸,目光顯得高深莫測,頓時讓顧南奚無所遁形,心虛地瞥開了視線。
傅以曜幫顧南奚將鞋子穿好,才低聲開口:「是你自己沉浸在意淫中沒聽見。」
顧南奚:「……」
這遲了半拍的回答還不如不要說。
要不是為了幫他演戲,樹立他高大偉岸的形象,她至於滿口謊言嗎?
不識好人心。
顧南奚的指尖揪著裙擺,剛才那股旖旎又摻雜著尷尬的氛圍似乎還殘留未退,她有些坐立不安。
「一天一夜,虧你想得出來。」
片刻後,傅以曜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
顧南奚:「是她先起的頭啊,我就算輸人也不能輸陣。」
「被人框了還覺得自己很聰明?」
顧南奚:??
騙她的??這麼傷害一個少女的心真的好嗎?
顧南奚垂下眉眼,不敢直視傅以曜的眼睛,幫倒忙就算了,她還信口開河將傅以曜的效能力吹噓得那麼厲害,結果並不是,這就尷尬了。
但是說到底,他也有責任啊,又沒事先跟她說過他能多久,不然她也不會憑空想像,將他往神了的方向說。
客廳有幾分靜謐,直到傅以曜的手機鈴聲響起。
「晚上十一點的航班?我問問。」
傅以曜轉向顧南奚,溫淡地問道:「晚上十一點的飛機有沒有問題?」
「到溫城不是要凌晨三四點了啊?」顧南奚討厭坐紅眼航班。
「沒別的了啊?」傅以曜又問電話那頭的人。
「沒有算了,那就明天早上九點的吧。」傅以曜做了決定。
一通電話算是打破了兩人之間那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