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早過了吃早餐的時間,也不見傅以曜過來,傭人還擔心地問道:「小奚,你不會跟阿曜吵架了吧?」
顧南奚替自己喊冤:「沒有。而且就算真吵架了,他也會死皮賴臉來蹭早餐的。」
「那今天怎麼還不來?昨天工作到太晚,睡過頭了?」
「不會的,他生物鐘很準,無論什麼時候睡,都能在那個時間點起床。」
「最近流感這麼嚴重?阿曜不會也中招了吧?」傭人著急地開口,「傅先生跟傅太太又不在家,生病了恐怕都沒人知道。」
顧南奚嘴裡的早餐忽然味如嚼蠟,她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說道:「我去看看他。」
該不會真的感冒了吧?
這次的情況似乎就屬總裁辦最嚴重,源頭好像也是這裡,漸漸地蔓延至傅氏整個集團各部門。
顧南奚到了顧家,見樓下安安靜靜,就直奔傅以曜的房間。
她先是敲了敲門,不見回應,就轉動了把門。
沒鎖。
她推開門,昏暗的房間依稀可見床上隆起的身影。
顧南奚輕聲叫道:「傅以曜。」
不見反應。
她心裡就有些著急了,除非生病了,不然以他的警覺性不可能沒反應的。
顧南奚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床邊,手掌按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倒不算太滾燙。
她推了推傅以曜的肩膀,在他耳邊問道:「傅以曜,你是不是不舒服?」
傅以曜這才有一點反應,聲音聽著無比沙啞:「幾點了?」
「你還問幾點呢?你哪裡不舒服?」
傅以曜抬起手臂,按了按發脹的腦袋,意識似乎清醒了點。
喉嚨發癢,鼻腔堵塞。
再明顯不過的感冒症狀。
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南奚,傅以曜捂住自己的口鼻說道:「小奚,我可能感冒了,你先出去。」
「你沒問題?」
「嗯。」
等傅以曜穿好衣服出來,依然是那個一絲不苟的小傅總。
感冒並未給他帶來絲毫影響,除了那個口罩。
「小奚,你跟阿姨說一聲,接下來我就不去吃早餐了,但是讓她給我準備一份中餐,我帶到辦公室吃。」戴著口罩的聲音有一點點發悶,過於沙啞的嗓音透著明顯的病態。
顧南奚輕蹙眉頭:「你還要去上班?」
傅以曜正欲說話,喉嚨突然發癢,忍不住咳了幾聲。
「你看你,都這樣子了,還要上班?你是準備去投毒嗎?」顧南奚氣呼呼地說道。
「手頭這個併購案很重要,拖延一天就多一個變故。」
顧南奚:「失敗就失敗好了,哪有身體重要?大不了我一年不買新衣服不買新的包包不買新首飾。」
「恐怕不夠。」
「那三年?大不了五年?你總不能要求我十年都不買吧?」
傅以曜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委屈我的小公主,好了,我走了。」
顧南奚攥住他的衣袖,澄澈的眸色像是含著千言萬語。
傅以曜沉啞地開口:「你是覺得我現在感冒,不敢吻你是吧?」
顧南奚的臉頰微紅:「我哪有這麼想?」
「好吧,是我這麼想,所以別露出這種索吻的姿態。」
你才索吻呢!
因為傅以曜的兢兢業業,不到一天,症狀更加嚴重。
發燒到385度,聲音沙啞到講不出話。
家庭醫生給傅以曜掛好點滴,叮囑道:「你的情況較嚴重了,最好這幾天都在家裡靜養,我每天過來給你掛點滴。」
顧南奚兇巴巴地盯著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