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打,刀槍無眼,這群學生若是傷了,甚至出現大面積的陣亡,那他這個布政使就幹到頭了。 可若是不打,這些學生若是真的順著雲梯爬上城牆,破瞭望北城,他這個布政使還是幹到頭了。 無論是打與不打,他李觀瀾都是被放到火盆上烤,多半都是論罪奪官下獄的下場。 進退兩難啊! 想到此,李觀瀾狠狠拍向了牆頭:“李休語這個混賬玩意!” 這時,範思沅從東城牆視察返回,李觀瀾問道:“那邊情況如何?” 範思沅搖頭道:“和這邊差不多,叛軍安營紮寨下來,卻讓這些學生站在了營寨外面。” 他抬眼看了看此時已經瞎燈黑火,只剩下幾點篝火的叛軍營寨,補充了句道:“看樣子晚上是不會攻城了。” 李觀瀾無奈道:“今晚攻與不攻又有什麼區別?明日若是攻城,我還是無法善處。” 範思沅道:“大人不可有如此想法。多了一個晚上,便多了時間以作轉圜之用。” 李觀瀾問道:“如何轉圜?我不知道李休語是如何控制了這些學生,可萬一學生參與攻城,我這布政使都要陪葬。” 範思沅聞言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開口道:“大人,不妨現在就用傳訊箋給中書省發急信,此等情況,若得不得中書省的授權,我們怎麼做都是錯的。” 李觀瀾苦臉道:“話是不錯,可你也知道,如今中書省群龍無首,我也不知道這急信發過去,要等多久才能收到回覆。” “發了總比不發好。”範思沅也只能這麼說道。 李觀瀾嘆了口氣:“哎……範兄說的是,我這便給中書省發急信。” 然而,一切正如李觀瀾所料。 他當夜發了急信便一直守在傳訊箋邊上,可一直等到東方發白,他依舊沒有等到中書省的回信。 而這時,叛軍營寨中三通鼓響,叛軍從營寨中蜂擁而出,各色軍械準備停當。 顯而易見,攻城戰馬上就要打響了!喜歡書院擺爛五年,入世就無敵()書院擺爛五年,入世就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