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爹沒用啊,爹沒用!”
總算是到了最後時刻,兩隻胳膊因為事故而斷掉的李恭傑再也忍不住心頭的酸苦,衝到小狗子的面前,用唯一還剩下的半條胳膊,抱住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將滿頭白髮的腦袋放在只有五歲的小狗子的胸前,大聲的哀嚎著,而自從母親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對父親笑過的小狗子,依然倔強的挺著腦袋,任憑父親的眼淚在自己潔白的衣衫上面流淌!
“狗子他爹,走吧,還在心裡苦,你也心裡苦,秦門主會好好待他的,你們家小狗子肯定比您出息,您在青州好好活著,等到這般安定了,我會讓人帶著小鉤子和您團聚的!”
從樓梯口走下來,抱起在父親面前木木呆呆的小狗子,宋青霞撇撇嘴,還是說了幾句場面話!
“恩恩額!”
像個孩子一樣的點點頭,李恭傑默然的站起身來,看著兒子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李恭傑哀嘆一聲,還是轉身推著病重癱瘓的父親,跟隨者一樣滿頭白髮的母親,坐上了東去的客車。
“這一家麻煩終於送走了!”
看著載著秦皇門傷員和李二孃一家的客車遠去,梁聲打著哈欠,嘀咕一聲,轉過身來,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到秦淵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顯然是聽到了剛才那一聲不滿的嘀咕!
“其實我就是抱怨一聲,您可別放在心上!”
梁聲撓撓腦袋,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秦淵,雖然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沒什麼,人之常情嘛,總有忍不住的那一天,到了關東青州,我會讓咱們的人先把李善源那一家外防出去,有手有腳的就不用照顧了,李二孃手裡那麼多元寶,放在錢莊裡面收利息也吃不完,竟然還藉故小狗子是蘇克乾兒子,還不帶著東去,這群人啊,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秦淵優哉遊哉的點點頭,這幾天李二孃一家的作為,秦淵也是看在眼裡,實在是懶得搭理!
“是啊是啊,連老大你這麼不拘小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怪不得看著的大夥有意見,雖然沒有李善本當初那麼過分,但是這家人啊,我是覺得李恭世活著的時候肯定特別累!“
梁聲大聲的議論著,秦淵也沒有怎麼搭理,轉過身去,便對走上來的衛宣問道:
“昨天的松鶴樓打聽了嗎?黃世傑那個混蛋!老子不答應當他們的走狗,竟然直接在我家門前對我下手,簡直混蛋!”
“確實誒!”
想到秦淵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黃王府的世子大人大打出手,雖然衛宣後來聽了很是痛快,但是想想這後果,昨晚上的襲擊應該不算是嚴重的!
“打聽了!”
梁聲看到衛宣一臉正經的應和著秦淵的怒罵,頓時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大聲答應著,對著秦淵解釋道:
“那其實就是個二流的飯店,貌似黃王府的人也是剛剛來到這種地方,賀蘭會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了,好一點的產業,基本上都是賀蘭會的,聽說這個松鶴樓還是黃王府的人讓刺使府出面盤下來的,不然啊,估計連松鶴樓這樣的地方,黃王府在固原城也休想拿到手!”
“沒想到賀蘭會的勢力竟然這麼大,這些天光忙著給別人家操心了,這自己家的事情,我倒是還真不知道呢!”
秦淵對著梁聲想想,後者無奈的撇撇嘴,方才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本來我們還覺得秦皇門在河西的發展就是跟那些不願意賀蘭會一家獨大的刺使節度使們合作,然後慢慢的擴大勢力,現在看來,短短几天,這賀蘭會就自己分崩離析了,我們渾水摸魚,趁機擴大的可能性也是越來越強了!”
“這倒也是!”
衛宣在一邊點點頭說道:
“其實我們一開始能夠留在固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