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來,秦淵的傷情果然沒有大礙,而自己的嫂子對於手術的細節認知也讓衛宣感到一陣驚訝,原本覺得當這個院長就是玩票的性質,如今才知道,錢蘇子竟然真的有這個能力整頓好一家醫院!
“好了,我們可以在這裡等著你大哥醒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待會兒還有不少閒人回來看望你大哥的!”
錢蘇子走到秦淵的面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小心的撫摸著愛人的臉頰,衛宣聞言一愣,好奇道:
“固原城中的人不都恨死我們老大了嗎?怎麼還有人會過來看望他老人家?”
“這可就未必了!”
錢蘇子的唇角揚上一抹笑容,對著眼前的衛宣笑道:
“天下如同你這般性情中人,其實已然不多,更何況還是官場上界混了大半輩子的高人,除了黃世傑那般養尊處優之人性格直爽之外,剩下的多也是綿裡藏針之輩,如此過場小事,對於此中人來講,不過是逢場作戲又一樽,小事一樁罷了,所以敬請期待吧,等到那些人安插在此處的細作探子將秦門主並無大礙的訊息傳送出去,不少人就可以準備過來聯絡感情了!”
“原來如此!”
對著錢蘇子微微頷首,衛宣原本明亮的眼睛不自覺間已經蒙上了一層白霧,望著眼前的錢蘇子,低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番,不然說錯了話,洩露了資訊,可就不好了!”
“不用。”
對著衛宣微微一笑,錢蘇子抬頭望著這個心緒並不深刻的同伴說道:
“估計你我二人不和的訊息已經被人傳了出去,此番秦門主醒來,按理說最著急的就應該是你,如果你不在,外人定然坐實了你我分歧嚴重的事實,到時候瘋傳出去,對於秦皇門不好,就算是我秦皇門內部團結一致,對於外圍如鎮守蕭關的田鋒俢來說,都是不好的傳言,到時候由外到內被迫站隊,從而心存芥蒂,難以始終如一,精誠團結,對於秦皇門百害而無一利啊!”
“嫂夫人高義!”
對著錢蘇子拱手稱謝,衛宣臉色凝誠,愧色十足,低頭沉聲道:
“方才多有得罪,如今精心凝氣,方才知道嫂夫人深謀遠慮,遠在握著粗野村夫之上,以後但凡有所企劃,還請嫂夫人能夠及時透露一番,不然老衛握著暴動脾氣,總也按耐不住,壞了秦皇門的大事,到時候可如何是好啊!”
“無妨,無妨,今日之事繁重,你我二人都是壓力陡增,徒然之間,心緒混亂,出言不遜之處,還請多多諒解,我錢蘇子雖然是高門望族出身,但是從小就被家人放逐出去,獨身一人,是師傅視若己出,悉心調教,如今和秦淵情投意合,自然倍加珍惜,衛宣且請放心,我錢蘇子斷然不會將秦皇門變成進身之階,墊腳之石,他日如有揹負秦皇門之處,定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嫂夫人且慢,不要說這種重話,你多說兩句,小弟心中羞愧十分,如今已經知道嫂夫人心意,衛宣自然視嫂夫人如大哥一般敬重,不肖之處,且請忘懷!”
衛宣目如珠玉,面似黃木,沉聲肅言,錢蘇子聞言垂首,站起身來,望著病床上的秦淵,唇角堆笑,舒心道:
“秦淵,你的運氣真好,有這樣一群願意為你披肝瀝膽的好兄弟,還有這麼多對你敬重萬分的幫眾,秦皇門如不能興,真是天理不容!”
“門主夫人!李平舉李駙馬的人打來電話,說他老人家稍後就到,讓您準備一下,前去迎接!”
一個駐守在公寓處的幫眾急忙衝入手術室,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錢蘇子聞言點頭,對著衛宣說道:
“你先在這裡看護秦門主,我去準備一下,此番進攻耀州城,自然有秦淵為我報仇的想法,其實和李平舉此人關係也十分密切,你稍後只說秦門主如何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