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沉醉在這種感覺裡。
“那挪卜呢?”衛未一伸出手摟住了季布的脖子,小心地繞過他肩頭的繃帶,撫摸著他的愛人,“挪卜是什麼意思?”
“也是寶貝。”季布低低地說,“衛未一是寶貝。”
衛未一笑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小胸膛漲滿了歡樂,心臟在呯呯地跳著,他在季布的懷裡,聽季布說著細碎的情話,甜膩地擁吻,緊貼著季布的身體喘息,隔了七個月的歡愛刺激得讓他差點昏過去,其實他只要聽見季布火熱的喘息聲他就要發瘋了。最後季布翻了個身躺下,把他抱到自己的身上擁吻,他摟著季布的腰,心滿意足地嘆息,“幸福幸福。”
季布忍不住又去吻他,在他的耳朵邊不住地低語,“未一,愛你。”
睡得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季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零五分,他看了一眼枕邊的手錶,心裡想著這可真是睡到日上三竿了,比安眠藥還管用。回頭還想再吻一下未一,卻對著空了的床愣了一下,心頭一沉。
他猛然撐起身子,一時間精神過分緊張,整個人都愣在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這麼發呆的功夫,耳朵裡就聽見廚房裡輕微的“乒乒乓乓”聲音,還有衛未一吹口哨的聲音,他聽出來衛未一正在吹一首加快版的《You are my sunshine》。
季布忍不住笑了,他重新躺回床上,知道自己是過度緊張,而且恐怕一段時間內也放鬆不了。不過他躺在床上,看著滿室陽光,聽著衛未一的口哨聲,又有說不出的安心,還有最平和的幸福。
衛未一的早午飯做得很歡樂,一邊做飯一邊往自己嘴裡塞,口哨吹得也很歡快,突然回過頭來看到季布正倚在廚房的門框上微笑著看他。
“季布!”他高興地叫了一聲,丟下鍋鏟,活潑地像頭小野驢,加速直衝過去,撲進季布的懷裡,季布沒提防他用這麼大的力氣,差點被撞了個跟頭。
季布摟住衛未一,“小犢子,你這是在外邊混野了啊。”廚房裡香氣四溢,季布忍不住嗅了嗅,“你出去買菜了?”
“是啊。”衛未一從他懷裡站起來,回到鍋邊手腳麻利地把菜倒進盤子裡,“你真能睡啊,是不是人老啦?運動一下就睡不醒了。”
季布氣得飛起一腳踢過去,衛未一哈哈笑著閃開,跟著“哎喲”一聲,騰出一隻手來扶著腰,“小爺的腰好酸,過來給爺揉揉。”季布走了過去,沒什麼脾氣地給衛未一按摩。
“你身上那兩處傷到底縫了幾針?”衛未一轉過頭看了季布一眼,嘆了口氣,不再笑了,他低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合在一起,“要是你走墨脫的時候,我陪著你就好了。”
“我可不用你跟我一起進去。”季布敏感地提高聲音,“衛未一,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這輩子你還有去墨脫的念頭,那我趁早現在就打斷你的兩條腿。”
衛未一嘟囔了一句什麼,故意沒說出聲。
季布笑了,在桌邊坐下等著衛未一宣佈開飯,“因為我去了,你沒去過,你就老是惦記那裡是吧?我告訴你,那條路上,我至少有兩次覺得自己走不回來了。第一次我大概是遇到了山體滑坡,平時看著堅不可摧的山峰突然開始掉石頭,大的比我的腦袋還大,速度又很快,我知道跑是跑不過去了,就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呵呵,只覺得石頭在頭頂和身邊亂飛。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著生,或者等著死。我算是夠幸運了,等那些石頭掉的差不多了,站起來一看只有肩膀和胳膊被砸壞了,呵呵,不怕你笑話,我當時都沒覺得疼,緊張得麻木了。我的揹包也捱了一石頭,手機都被打碎了。”季布搖搖頭,“不過反正那條路上根本沒有移動訊號,到了墨脫那條路,手機只能用來看時間。再說回來吧,鬼才知道山有一天也能變得零碎,我那時也不瞭解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