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小四啊,聽說用精心烹製的龍井茶研墨,作出來的畫可是茶香四溢,別有一番神韻。”
小四馬上中了她老爹的調虎離山之計,跳起來抓著小三就開跑,邊跑邊吩咐:“何玉柱,‘肉豆蔻’就交給你了,記住千萬不要用熱水衝,否則就變成蛋花公主了。”
……
孩子們前腳剛走,老九後腳便蔫了,萎靡的癱在椅子上,一副蛤蟆望天的鬱悶模樣。
我奇道:“怎麼了?今兒出門時還生龍活虎,跟個黑熊精似的呢。”
他幽怨的瞅了我一眼:“今兒早朝,你的舅舅揆敘由工部左侍郎升成了左都御史,馬齊也被署為內務府總管,而且復任大學士了。”
我更奇了,這兩人都是支援阿哥黨的,老九應該高興才對啊,卻聽他又道:“你也知道,太子的人把持著吏部,四哥管著戶部,五哥七哥執掌著禮部,十四弟在兵部當差,就連老十和老十二,都被皇阿瑪派到刑部去歷練了……就我還沒什麼事,我一直想進工部,還特地託額娘向老爺子吹點枕頭風,可老爺子今兒居然將我派去理藩院!”他翻了個身,悲鳴道:“心灰意懶,壯志難籌啊!”
可憐的相公!我衝過去抱著他軟語寬慰:“理藩院要和那些個蒙古王公、回部貴族、西藏喇嘛等等打交道,最近不還增添了部分外交和通商事物嗎?包括駐京的各國傳教士啊、俄羅斯商旅什麼的……你想,要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中游刃有餘、長袖善舞,普通人能拿下來嗎?皇阿哥里面,除了滿蒙漢文以外,就你還學了英文和俄羅斯文字,性子豁達,腦子又好使,形象氣質更不用提了,不用說話,只管往那兒一戳,逮誰誰讚歎:一表人才啊!你說,老爺子能不派他那位出類拔萃的皇九子去理藩院嗎?”
老九仔細的審視著我的面部表情,我立即擺出一副比珍珠還真的良善模樣,他撲哧一笑,反手將我攬住自怨自艾道:“葶兒你說,難道真要等到阿九年老色衰了,才能進工部嗎?”
我差點被他樂死,他突然又一拍腦門:“對了,穆景遠上次送的顯微鏡,不是被你拿到趙啟開的醫坊裡去做什麼實驗了嗎?這回啊,那個來自法蘭西的杜德美神父,又特地帶了一架來,說是謝謝咱們九福晉。”
啊?哦……原來兩年前,杜德美參加了康熙主持的赴東北的勘測隊。回來後,他把在長白山見到的採參情況、參的效能產地等等寫成論文,欲寄回法國發表。他甚至想大膽預測在加拿大與長白山緯度相近的魁北克一帶也能發現人參,可又有些擔心,於是,在隨穆景遠一起到九貝子府上行走時,將自己的猶豫和盤托出,我當時正在把玩穆景遠送來的顯微鏡,腦子裡突然想起西洋參的由來,不就是一位法國傳教士在中國考察後寫成報告寄回國內,另一位看過他報告的傳教士去加拿大後,根據他的報告,在加魁北克地區發現了歷史上的第一支西洋參嗎?
於是,便熱情洋溢的鼓勵杜德美神父將預測寫進報告,果然,正如歷史上記載的一樣,如今,第一支西洋參被發現了!
老九也高興壞了,從康熙三十八年起實行人參國有,放票採參,嚴禁私採。產量也一年不如一年,根本滿足不了需求,全國存在有市無貨的嚴峻局面,如今,將西洋參進口回來銷售,既不違背國制又能賺個盆滿缽溢!
笑著笑著老九的淚水就滾下來了:“葶兒你說,小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