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洞的。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被自己刺穿了的地方，絲絲魔氣縈繞在那裡，修補著傷口。
隨著那金色紋路的蔓延，靈魂被剝離的感覺愈發的強烈，黑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放了我，我知道錯了，求你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別動我的靈魂……”
江厭靜靜地站在原地，“八大城的魔屍，都是你搞出來的吧？”
“是我，都是我搞的，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別趕我的靈魂出去，行嗎？”
還真別說，黑龍這副表情還真是有點可憐呢。
江厭還想從他嘴裡挖出真相，這點小要求自然不會不答應，於是他輕輕一抬手，那蔓延的金色紋路直接停止不動，一點點退回金色的鎖鏈處。
這個鎖鏈是一件法器，名為鎖魂鏈。
“你做那麼多魔屍，是為了什麼？”江厭問道。
黑龍垂著頭，有些自嘲一笑，“把他們獻祭給魔神，去換一個不知好歹的人的命。”
“你繼續。”幕也劍飄在半空給江厭當凳子坐，江厭翹著二郎腿坐在劍上。
“十萬，只要有十萬個靈魂做貢品，就可以讓伽夜復活。”
“而魔屍，可以將死後的人靈魂困在身體裡。”黑龍淡淡的說著，十萬個，他花了幾百年才湊出來的。
“湊齊了貢品，我將他們喚醒了，只需要等他們都來到夜華城，我就可以一次性把他們都獻祭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江厭反而有點看不懂黑龍了，你說他搞那麼多魔屍，換個毀滅世界的理由他都會覺得正常一點。
結果是為了獻給魔神？復活伽夜？
“為什麼？為什麼要復活伽夜？”
黑龍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別過頭去，眼眶卻不爭氣的紅了，為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呃……”
一隻白透的手橫穿過黑龍的心臟，手心裡還握著一顆跳動著的黑色心臟，當那隻手抓著黑色的心臟往後一拔。
連線著心臟的黑色血管隨之斷裂開來，垂在黑龍身後的傷口上，一滴血都沒有落下。
江厭抿著唇看著那站在黑龍身後，幾乎與黑龍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別跟著我了。”
那道拿著心臟的身影一點點從黑龍身後走出來，黑龍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只聽他輕聲說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