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瑤從囊中抓了一把梅花針遞給易天行:“幹什麼?”
易天行轉身縱向來路,隱入黑暗之中,不消片刻便已經返回,這才笑著回答:“我把毒針撒於來路之上,如果有敵人經過該處,必中暗算。”
唐青瑤輕笑著佯罵道:“你這小壞蛋,太陰險了。”說罷正待坐下,忽聽易天行嘿的一聲,連忙打起精神:“什麼事?”
易天行肅容道:“水中有生物!”
唐青瑤雙目遊弋於水面,道:“我怎麼沒有看見?”
易天行道:“我只是見到一道流線行的軌跡,多半是生長於陰河中的魚類吧。”
唐青瑤瞪了他一眼:“大驚小怪!”
易天行笑道:“我主要是想到中午有吃的了,所以才提醒你一聲。”
唐青瑤道:“你不會去捉麼?”
易天行笑容不改:“聽說我不會游泳。”
唐青瑤氣不打一處來:“笨蛋!算了,我去!”說罷便欲下水。
易天行攔住她,道:“你傷勢未愈,趁現在時間還早,先休息一下,調養一下身體再作計較。放心,餓不死的,實在找不到食物,我們從杭家莊帶的乾糧也夠我們吃一陣子的了。”
唐青瑤雙手叉腰,嬌嗔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要休息,你就發噪音說有吃的;我要找吃的,你就要我休息!”
易天行賠笑道:“唐大小姐請先休息。”
唐青瑤瞪了他一眼,來到一塊比較平坦的大石之上坐下,運氣療傷。易天行卻來到陰河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水中。唐青瑤調息運氣,很快入定,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易天行也全神貫注地盯著水面,彷彿一尊石像,一動不動。直到易天行腹中飢餓難耐,正欲去取乾糧之時,陰河之中忽然金光一閃,然後一條色澤暗紅的怪魚尾隨金光、破浪而至。易天行此次看得真切,心知自己適才所見不虛,心中一喜,也不行動,乾瞪眼看著那怪魚追上金光,將那道金光吞噬,沉入河中不見,然後徑自取出乾糧充飢。易天行隨便吃了點乾糧,也不吃飽,便向唐青瑤望去,見她完全沒有從入定中醒來的意思,就從身上拿出一把銀針,用手指彎成一個個小環,環環相扣,結成一條銀鏈,再取十幾根銀針彎成小鉤,全部扣在鏈子的末端,然後提著銀鏈和水囊來到陰河邊,將右手食指咬破,插入水中。不一會兒,陰河之中金光四起,泛出陣陣漣漪,向易天行浸在水中的手指遊至。易天行待金光接近,猛然將食指一提,左手疾如閃電般驟然往水中一抄,立時抓起一把通體金鱗、細如遊絲、長約尺餘的怪蛇,其餘水中怪蛇立即驚惶四散。易天行不待手中怪蛇回首咬他,便狠狠地將它們摔在地上,然後用制好的小鉤將怪蛇的下顎鉤住,扔回河中,左手握著銀鏈,右手則將水囊中的水倒掉,拋於一旁,然後反手緊握背後的白玉劍,目注水面,蓄勁待發。被鉤住的怪蛇一時之間也沒有死透,不停地掙扎,同時發出嘰嘰怪叫。過了約半盞茶工夫,河中赤影又現,向金光閃爍處遊至,迅疾無比,一口便將十餘條怪蛇咬住。易天行見狀大喜,左手猛然一抽,將那怪魚扯出水面。那怪魚力量頗大,半空中側首一掙,易天行手中銀鏈立時斷裂,怪魚長大的身軀便往水中墜落。易天行早料有此,白玉劍立即出鞘,化作一道白虹,準確無誤地刺在怪魚頸項之間,怪魚發出嬰兒夜啼般的怪叫,隨著身體的掙扎,撒出漫天血雨。易天行連忙將銀鏈一扔,一面將水囊踢起,接在手中;一面用手捏住怪魚的頸項,將其傷口對著水囊口,盛接其血。那怪魚長達三尺,血卻不多,裝了半水囊便已流盡。易天行將水囊口蓋上,然後生了堆火,用劍斬斷了一根細長石筍,將那怪魚去頭後串起來燒烤。
怪魚尚未烤熟,唐青瑤便已從入定中醒來,一睜眼便道:“什麼東西?好香!”
易天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