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用手按在桌面的一個圓圓的圖紋上,同樣的圖紋桌面上還有許多,但憐兒似是極為熟悉,看也不看便按住了機關所在。只見桌子迅速向前移動,而原來擺石桌的地方卻現出一個洞口,有石階向內延伸。
“雲哥哥,就在下面,你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雲天夢抓住憐兒的手,才發覺她的手冰涼。於是,他輕輕搓揉幾下,才說:“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
“我……雲哥哥,我不去了!”憐兒抽回於,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雲天夢:“雲哥哥,你在採蓮以前,先看一看憐兒的信好不好?然後,就隨便你了!”
雲天夢一皺眉,正要開啟信,卻被憐兒阻止了:“雲哥哥,待會兒再看,好嗎?我在這等你!”說完,踮起腳來,在雲天夢臉上輕輕一吻。
雲天夢無奈地擰了擰憐兒的鼻頭,不在意地笑了笑:“依你,行了吧?”轉過身剛要走,卻又回過頭,在憐兒 的唇上吻了一記才跳下洞上。
憐兒撫著唇,痴痴地念:“雲哥哥,你快些回來呀!”
第十章
葉秋楓的書房內
屋裡本來是一片靜寂,這時一道有如金鐵鏗鏘的聲音響起:“妹夫,你的行事太魯莽了,那一紙請柬幾乎掀起江湖大波,你怎麼不細加考慮便擅作主張?”說話的人紫玉冠束髮,雍容有威,是南宮飛虹。
葉秋楓一臉沉痛:“我們做錯了。”
南宮飛虹搖頭說:“不是做錯,是時候未到。你與白賢侄的請柬一出,天龍會也隨之行動,或阻殺,或利誘,或威逼。總之,這次武林大會除了我,不會再有人來了。”
白秋傷恨恨地一握拳:“他們人呢?”
嘆了口氣,南宮飛虹的話讓人驚心動魄:“風塵五俠死;金陵人少沒;江湖四公子受了威脅不敢來;至於釣叟花郎根本已無意於江湖事。九大門派至今還在為武林大會一事爭論不休,各派都有天龍會中人,所以牽制甚大。而七大世家,唐門、巴山已公開言明效命天龍會;雲門谷主性情淡泊,不願挑起無謂的紛爭;金陵世家起了內亂,分身乏術;至於黃山……”南宮飛虹頓了一下,才說:“萬兄言詞閃爍,只說由萬世豪相機行事。如今武林中能助萬劍山莊的只有我南宮世家,即便我南宮一氏,現在也是內憂重重,風雨欲來。哎!天龍會氣候已成,若想連根拔除,談何容易?況且當今,黑道同尊天龍,白道卻人心渙散,各顧各家。如此時刻,興滅龍之兵,豈非是以卵擊石!”
白秋傷只覺不可思議:“是誰走漏了訊息,以至於天龍會聞風而動大舉阻襲,枉死廠多少無辜?”突然,他似想起了什麼,心中一寒,“雲霄!”
南宮飛虹眉頭一縱:“雲霄是什麼來歷?”
葉秋楓於是將雲霄的身世和東儒金沖天的囑託全盤托出。
南宮飛虹饒有意味地問:“東儒?楓橋四友?”
他的語氣讓葉秋楓感到奇怪:“有什麼不對嗎?”
南宮飛虹沉默了一會兒,才深深吸了口氣:“東儒,南劍,西絕,北痴,代天龍會主巡視各地的天龍四巡使!”
葉秋楓面色鉅變,不可置信地問:“怎麼可能?!”
南宮飛虹的話卻置地有聲:“這是丐幫幫主白帆倫、秋傷的父親親口所講。當日南劍、北痴陷身白蓮教,東儒、西絕為救義兄、義弟奮不顧身,三闖白蓮教,仍無功而返,卻受創甚深。幸而被白帆倫所搭救才保住性命。”
“那後來呢?”白秋傷想不到這件事竟和自己的父親扯上了關係。
“後來天龍會崛起江湖。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天龍會主臥塌之前豈能容他人酣睡?沒用幾年,白蓮教被攻破,天地十魔被俘,至今生死不明。由於天龍會主雲天夢正在網羅人才,就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