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得了號令,有志一同地飛走了,那情景真可蔚為壯觀。
牛半山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可當他剛一躺下,閉上眼時,又聽到外面有鳥叫聲。他起身衝了出去,原來那數以萬計的鳥群又踅了回來,繼續“高歌”。牛半山又命令手下殺死它們,可鳥不等人動手就叉飛走了。
就這樣,牛半山只要一躺下,鳥群就飛回來吵他,當他一出去對付它們時,鳥群便趕快逃跑。如此折騰了一個晚上,牛半山又累又困,快被氣得發瘋了。
躲在樹後的憐兒看著牛半山狼狽的樣子,心裡可得意了:要你抓蘇姐姐,非煩時你不可!偷偷溜下樹,憐兒鑽進一處草叢裡,嘴裡輕輕喊了聲,立即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隻黃鶯停在她伸出的於指上。憐兒輕撫著它的羽毛,兩眼笑得眯成一條縫:“謝謝你們幫我的忙!”
那黃鶯“瞅啾”兩聲。好像是在說:“不用客氣!”
“憐兒”有人在叫憐兒。她趕快告別黃鶯,爬出草叢、“我在這!”
一個大嫂模樣的女人一把揪過她:“跑哪去了?眾家兄弟正給寨主擺酒消氣呢,趕快到廚房幫忙!”
憐兒低下頭偷偷做了個鬼臉,跟那女人去了廚房。
一陣忙活,憐兒又被派上了任務,端一碗醒酒湯給牛半山。因為牛半山氣悶之下喝酒竟醉得一塌糊塗。
憐兒邊走邊看著手中的醒酒湯,就這樣給牛半山送去喝了不是太對不起他了?呵!還是再加點佐料才好。
憐兒一瞄四處無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灑了點白色的粉沫。起初只是少許,想了想,她乾脆把整瓶藥粉都倒入湯中。灑完後,她臉上立刻露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笑容來。那笑,卻是甜美得很!
清晨,牛半山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支撐著爬起床。
他昨晚喝得太多,所以今天頭疼得厲害:“媽的!老子都快成親了,怎麼還這麼多麻煩事!”
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癢,他伸手進衣服撓了撓,迷糊中抓到了一大撮毛:“媽的!幾大不洗澡,汗毛都長了。”
可他越撓越癢,連臉上也癢了起來,不耐煩了,他喊他的手下人:“馬彪,給我倒杯水進來!”
馬彪,一個和他一樣粗壯的大漢端著一壺熱茶推門進來了、他先把茶壺放在桌上,倒了一碗茶水,然後轉身向床前半躺著的牛半山走去,走到他身邊,馬彪賠笑道:“寨主……”
“砰”的一聲,茶碗摔在地上碎了,那麼熱的水灑在他的腳面上,他竟不覺得燙。只見他一臉驚恐地叮著牛半山,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是什麼……哇!怪物呀!”
轉身就往外跑。
牛半山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莫名其妙之下,他不自覺地摸了一把臉:“什麼怪……”觸手的毛讓他愣了,他確認地又摸了一下。這回他實實在在摸到一手的長毛。他嚇得忙衝到一個盛水的臉盆前照著,這一照,可把他嚇慘了。因為他整個臉都長出了密密的黑毛,看起來跟黑猩猩沒什麼區別。下意識地拉起衣袖,媽呀!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他的胳膊,腿,甚至是手背都長滿了黑毛,難怪馬彪說他是怪物。
又是一番折騰,山寨的兄弟們終於確認了眼前的“怪物”就是寨主。於是,開始忙著找郎中。
找來的那位郎中仔細診斷後,說出結論:“你是服食了一種能使毛髮快速生成的藥,只是藥量過大,所以一夜之間全身都長了黑毛。不過,我仍然不得不佩服這藥的效力,配藥之人一定是高手!”
“使毛髮快速生成?這藥有什麼用?”牛半山奇怪這世上還有這樣的藥。
郎中先生摸摸鬍子:“通常是用來治療頭上長有黃癬的人,那種人俗稱‘癩痢頭’!”
“癩痢頭!”牛半山平靜地點點頭、突然,他轉向他的手下,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