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道“脈象沉穩,並無異樣,只是略顯虛弱,加以調理和營養即收功效。至於她失憶一事,老朽無能為力,因為平生從未醫治過此類病例。對不起,閣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從“寶芝林”出來,大家都有點氣餒。既然此病症非藥石所能攻克,如何是好?高勝寒抱著頭,好象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嚴鐵道“水姑娘的病,關鍵是不知其發病原因,所以大夫不敢貿然用藥。會不會是居心叵測之人暗中用毒的緣故?”鍾無鹽道“武林中多有奇人異士,不必過慮。咦,上次在路上,你們不是說到‘五毒童子’嗎,他精於毒物,也許他可以治好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高勝寒精神大振道“用毒者必善解毒,差點忘記了。看來湄兒有救了。”
馬車往丐幫總舵駛去,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迎面走來,他的速度不疾不徐,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彷彿對這個世界不屑一顧。馬車與他擦肩而過。過頭了一會,高勝寒忽然道“剛才你們是否感覺到一股殺氣?”嚴鐵、鍾無鹽點頭道“好象有點。”他們掀開車簾往後看,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天地之間顯得異常孤獨。高勝寒道“也許是‘血無痕’。這是一股屬於殺手的殺氣。”
嚴鐵道“不是衝我們來的吧。‘血無痕’已經殺掉了皇城使,難道還敢到京城重地自投羅網?”高勝寒道“殺手只為指令而來,不管哪裡都必須出發,即使是皇宮禁地。”鍾無鹽道“我的天,難道‘血無痕’還敢行刺當今皇上。這可是一個天價,有誰支付得起。”高勝寒道“我只是打個比方。但是,‘血無痕’一到京城,京城必將熱鬧起來。”
終於到了丐幫總壇,幫主任意行聽到手下通報,親自到大門迎候。老友相見,分外親熱,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任意行道“兄弟,我們好象有一年未見了,你們先休息好,今晚我們再來痛飲。”任意行比高勝寒年紀稍長,約三十五六歲,長相粗獷,鬍子拉茬。他安排好高勝寒一行住宿,因有幫務處理,先暫行告退。
因為路途勞頓,加上今天的惡戰,高勝寒身心交瘁,一下子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到窗外有輕微的拍窗聲,高勝寒一下子驚醒,急掠而出,已經不見了來人的蹤影。他檢查了一下窗欞,發現一張夾好的紙條,開啟一看,娟秀的小楷字型,上面只有八個字“要事相告,速來相見。”,落款是一個“思”字。原來是阮思思,她能有什麼事,自己剛剛回到,她就得知訊息,看來“神女教”真是神通廣大。
去,還是不去,高勝寒前思後想,決定不去。他已經虧欠水之湄太多,不能再跟阮思思有任何接觸,否則良心難安。
他返回房間,端詳著熟睡的水之湄。她仍然那麼美,晶瑩剔透的臉龐,秀氣的柳葉眉,呼吸均勻,帶著一些可愛,幾許頑皮,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彷彿離他很近,又彷彿咫尺天涯。他的心情非常複雜,既有痛惜,又有憐憫,還有懺悔和溫情,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他緩步走出房間,在丐幫總舵內信步而行。忽見鍾無鹽匆匆而入,喜上眉梢道“老高,大炮筒剛剛給我發訊號,他已經到了,我已回覆訊號,估計他很快就會到達這裡。”這訊息的確暖人心脾,他們自黃山一別,已經好長時間未在一起喝酒了,有時候真的感覺不太習慣。他心裡直納悶,山東往返似乎不應該那麼快的速度,難道是這小子擺脫黃飄萍,獨自逃跑了?
晚飯時分,任意行在總舵宴客廳備下一席豐盛的酒菜,邀高勝寒一行入席。酒尚未過三巡,一丐幫弟子進來報告“任幫主,門外有人求見,自稱是馬一炮。”任意行大喜道“原來是霹靂刀來了,快請!”
馬一炮風塵僕僕衝進來,大嚷道“臭狗,你躲在這裡喝酒也不通報一聲,真是太不夠朋友了。”高勝寒苦笑道“你這個大炮,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