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但是人類卻五靈俱全。在這大火焚燒的情況下,就算神志不清的人也知道該用水靈啊,她卻固執的用最純正的木靈抵禦著妖火。而且這木靈比尋常草木小妖的真元還要純粹。
妖異的火舌吞吐不休,戾氣深重,竟把這雪夜的天都染成深紅色。眼看灼浪排空,連身後的屋簷都噼裡啪啦的禁不住灼燒開始崩塌,雲起額上的覆上一層薄汗。
天空中忽然出現一個黑衣少年,凌空而立,囂張的大笑,雙目血紅瞪著雲起,烏髮紛飛。
“這妖火焚身的滋味好受麼?雲起將軍?”
雲起備受妖火折磨,明明火光還遠在數丈之外,卻覺得那火好像要燒盡骨子裡一樣。但骨子裡的驕傲,讓她絕不能服輸,不能有半分狼狽,特別是在這個卑賤的孌童面前。
黑衣少年,正是那些沒落的妖族進獻給妖君重華的孌童,低賤的被人作踐的玩意,來添她的腳趾都嫌不配,居然有膽子設計這樣一個局。
“還是多虧了雲起將軍你啊,若不是你費盡心機的讓你的屬下作亂,引妖君重華出了城,我怎麼敢動這樣的念頭。也多謝你離岸少主,若不是你調離了貼身服侍的玄冥龜族精英,恐怕也不能進行的這麼順利。你們兩個就盡情享受這妖火裂天陣,我已經做好手腳,明天世人便都知道是妖君重華為奪息壤對玄冥龜族的少主離岸下了毒手,哈哈哈……”
這孌童是重華十二房男妾之一,是戰敗的妖族敬獻的年輕貌美的男子,這些妖族雖是戰敗卻不甘沒落,仍舊蠢蠢欲動,今日的事情恐怕謀劃已久。
雲起赤紅色的蟒蛇鞭如走龍蛇一般將空中那說的激昂澎湃的黑衣少年,攔腰困住,一個用力,身體嘭的斷成兩半,鮮血如瀑。一顆妖珠冉冉升起,升到半空碎裂成十二塊,分散到院落的各處。雲起這才知道剛剛那妖童是故意激怒她,讓她出手了結了他的生命。他的妖珠正是妖火裂天陣的陣眼,如今火勢更重,死局已定。
離岸好像還在想蘇亂錦的事情,整個人半點動靜也沒有。雲起見他呆的像個木頭人不禁捅了捅他,怒道:“你不是號稱算無遺漏麼,怎麼就沒想到有這樣大的事兒,快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嘭”的一聲,震得雲起退後三步。離岸這廝居然縮回龜殼去了。鐵青色的龜殼罩在地上,嚴嚴實實的不帶一絲縫隙。
“你這個縮頭烏龜!”雲起氣的快吐血了,她都忘了玄冥龜族的“美德”,若是毫無勝算就乾脆不打了,縮在龜殼裡保命為先。
虧得她對他寄予厚望。
“縮頭烏龜,縮頭烏龜……”雲起的揚起鞭子朝著離岸就抽開啟來,但那龜殼何等堅硬,在她碎金斷玉的鞭法下竟然巋然不動,雲起雖是氣惱卻真真奈何不了他。
雲起又氣又急又拿他沒辦法,最後扔了鞭子,只用腳踢他。踢著踢著,猝不及防的腳就被人捉住,“出溜”一下就被人拖進了龜殼。龜殼裡位置並不大,雲起被離岸緊緊抱著,心臟砰砰直跳,人卻是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沒錯,我早知道這幫人在折騰著法子要害死我,也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會來。依然不動聲色的把侍衛調走,就是要鐵了心的和你死在一起。”
雲起不知這生在最“懦弱”家族裡的病弱少年竟然有這樣的膽識,和款款深情。
就像蘇亂錦料想的那樣,離岸早就知道雲起並不會同意這婚事,她的性子倔強,必然會想盡一切法子破壞這婚事,製造混亂引開妖君重華,星夜盜取息壤,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的呢?他既然知道得不到她,心中卻有不甘,所以明知這些小妖在他的院子裡動了手腳,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願有一個機會與她不能同生亦能同死,只這一次,放縱一次,不必費心猜忌,聽天由命。
沒想到這些小妖還挺有本事,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