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樣的一種生活。”
“試過了,不怎麼樣吧?”流芳澀澀地說道。
“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如果這是你希望的,就這麼一輩子下去,也不壞。”
流芳怔住了,她驚訝地看著他,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難道,他的意思是,就這樣一輩子跟自己過這樣的生活,也不壞?
她搖搖頭,心臟卻在狂跳,她看著容遇越來越近的黑眸,閉上眼睛說:
“我不相信。”
他俯下頭,薄唇不失時機地吻住了她,輕輕柔柔帶著莫名的憐愛,似乎在溫柔地告訴她,可以不相信,但那已經是一個事實。
他知道她不相信,他知道她對他的情不深,兩年不見了,本應情淡如菊,可是一見面還是想都不想就拉著她跳下茫茫蔚海。
既是事實,為什麼不去承認呢?
這一吻輾輾轉轉,流芳只覺得自己頭腦一片昏然,他的氣息淡淡地衝擊著她的五官,她幾乎連呼吸都不能自已。
他放開她,伸手拭去她額髮滴下的水珠,溫柔地對她一笑,說:“我會等。”
“等什麼?”
“等你這裡……”他指指她的心窩處,“有我。”
流芳看著他,清澈的眸子帶著感動。然而這樣的表情只是持續了幾秒,她一下子推開他站了起來,手腳利索地爬出浴桶,容遇起身跳出去一把拖住她的手,她冷笑道:
“表哥閣下,你的笑話很冷,一點也不好聽。如果玉音子的一個吻就可以再騙顧流芳一次,那我這腦袋就是長草了!十三娘就是這樣被你騙到手的吧?寡婦也不放過,表哥你真是博愛得很!”
“阿醺,你——”他臉色一寒,想要追上奪門而出的流芳,卻不知為何忽然臉色大變捂著心窩處面如金紙,伸手想要扶著桌子卻掃落了几上茶盞。流芳聽得廂房內杯盞碎裂的聲音,心裡無端一驚,不禁猶豫了一步。
他沒有追出來。
廂房內沒有半點聲響。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馬上轉身跑回去一看,容遇跌坐在地,背靠樑柱,面上無一絲血色,氣息惙然。
“你怎麼了?”她大驚失色,扶過他的肩,他虛弱無力地把頭靠在她胸前,剛想開口說句什麼,忽然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在她襟前烙下了紅如梅花的印痕。
“阿醺……”他望著她,眼裡自嘲一笑,啞著聲音道:“還是穿黑衣好,不見血,不會如此。。。。。。觸目驚心。。。。。。”
她的心驟不可防的一痛,用盡力氣扶起他,“別說話,我帶你去看大夫。”剛才,莫非如把他打傷了,而自己顧著氣憤,完全忘了這事。
正想離開,誰知這時門一下子被推開,一隊手執長槍計程車兵迅速地衝進來形成包圍,為首的將領負手身後,盯著流芳和容遇。
“人來,給我把這個人帶回州府衙門,讓那些海盜認認是不是就是他們的同夥!”
流芳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碎瓷片抵住自己的脖子,大聲說:
“不要再過來一步!我是繁都顧學士六女顧流芳,也就是你們落水失蹤的韓王妃,再敢過來半步,我定必血濺當場!”
那將領不以為然地嗤笑道:“你說是韓王妃,就是韓王妃了?!”旁邊計程車兵作勢欲上。
“陪嫁的喜娘何嬤嬤,還有陵州迎親使宮亮大人,都可以證明,我就是韓王妃。”流芳挾著容遇走到臨街的窗邊,那將領沒發話,士兵自然也只是虎視眈眈,不敢有所動作。
“你想怎麼樣?”那將領沉吟片刻,問道。
“放了他!”
容遇眼神一頓,盯著流芳死死按在脖子上的瓷片,她的手已被割傷,嫣紅的血不經意地滴了下來。
“我不要一個女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