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承認幾次,可能都敢直接向岑森表白了。
“……”
谷開陽半晌沒說出話。
她認真回顧了下這幾個月季明舒住在她家的一系列反常行為,別說,如果加上“季明舒喜歡岑森”這個先決條件,很多不合理的事好像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她早前就一直奇怪,季明舒這麼多年都安心當著米蟲,怎麼被李文音激一下就突然覺醒尬起了獨立自主的堅強女性人設,原來追根究底是自尊心作祟受不了被喜歡的人看不起,離家出走這是等著人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明水公館。
岑森給季明舒發完訊息後,便一直坐在家裡客廳處理公司事務。
可他精神有點無法集中,時不時揉揉眉骨,時不時又瞥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大概過了半小時,手機終於有了動靜,卻是周佳恆打來,向他彙報岑楊那邊的小動作。
聽完,岑森只平淡地應了聲“嗯”,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其實從岑楊回國那日起,他便收到了訊息。這訊息還是岑遠朝親口告訴他的。
岑家念著往昔情分,讓岑楊在國外的這些年開了不少綠燈。岑楊也不負培養,朝著行業精英的方向穩步前行。
可以說,只要他肯放下過去,未來鋪在他腳下的,也是一條閃著金光的康莊大道。
但偏偏,他沒有辦法放下過去。
其實岑森對他籌劃的這一切沒有半分興趣,他離開岑家太久,似乎都不知道這個看似溫情實則冷血的姓氏,如今已經成長到了怎樣的地步。
曾經勢均力敵的華電季家都只能對京建俯首稱臣,他岑楊所做的一切,連以卵擊石都稱不上。
比起欣賞他的無謂掙扎,岑森這會兒顯然對做排骨更感興趣。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走至中島臺前,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開始處理小排。
無所事事地逼逼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季明舒終於住嘴。
她和谷開陽都餓得咕咕叫,雙雙舉著手機討論,今晚到底是點“黃燜雞米飯”還是“無骨酸菜魚”,正在這時,門鈴突兀響起。
季明舒伸出小jiojio踢了下谷開陽,谷開陽被奴役慣了,起身起得很是自覺。
“誰啊?”谷開陽邊從貓眼往外看,邊問了句。
門外響起一道很有禮貌的男聲,“您好,請問是谷小姐家嗎?我是君逸華章酒店餐飲部的工作人員,是來為您和季小姐送餐的。”
聽到“君逸華章”,谷開陽毫不猶豫開門。
外頭的送餐人員稍稍鞠躬,又笑著將保溫食盒往前遞了遞,“您好,裡面有兩份是我們酒店準備的便當,另外還有一小盒紅燒排骨,是給季小姐的。”
谷開陽也笑了笑,“好的,謝謝。”
將人送走後,谷開陽提著食盒火速竄回客廳。
她正準備問問紅燒排骨點名給季小姐是怎麼回事,季明舒就翻開食盒捧出小排骨,盯著打量幾秒,忽然小聲罵了句,“臭不要臉!”
——罵人的時候,季明舒臉上還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
谷開陽整個人都在狀況之外,滿腦子問號:這不是在罵我吧?不是,你罵就罵怎麼還臉紅上了呢。
“那什麼,你是不是不想吃,不然給我……”
“你怎麼想得這麼美?!”
谷開陽話沒說完就被季明舒打斷。
季明舒還警惕地抱住小排骨,將雜誌橫擺在茶几上強行分出三八線,用實際行動表明塑膠姐妹之間只能共苦,不能同吃小排骨。
不知不覺,帝都已入深冬。
小金絲雀短暫回籠又再次出籠後,也已在外放飛了大半個月。
上次回籠時,她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