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李文音,除了出身,又有哪點不如季明舒?憑什麼從住進季家的第一天起,馮淑秀就要和洗腦似的告訴她兩人身份不同,自己永遠也無法擁有季明舒所擁有的一切?
受夠了。
真是受夠了!
李文音忽然拎著包包起身,一言不發往門口走。
馮淑秀在身後再次喊了聲,“站住!”
李文音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沒動,也沒回頭。
“小音,這是我最後一次勸你。平心而論,媽這些年已經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為你謀了不少東西,好名聲,好學歷,好地段的房子,還有原家這麼一個好物件。但你自己如果不珍惜,非要掐著那點兒心氣和季明舒作對,那你跌下來的時候,我也絕對不會再多扶你。”
李文音諷刺扯唇。
這就是她媽,沒錢的時候是粗糙的利己主義者,有錢的時候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怕她得罪岑季兩家影響她鄒太太的生活質量,就這麼急著和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撇清關係。
聽罷,她頭也不回地選擇了離開,將門摔得震天價響。
馮淑秀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這輩子活得明白清醒小心翼翼,會養出李文音這麼個敏感要強心比天高的女兒。
其實心氣高不是壞事,但能力配不上心氣,遲早都會惹出禍事。
馮淑秀對李文音跌重的預言很快實現。
無他,季明舒堅決貫徹落實“這書一天在我面前晃悠你就一天別想得到好臉色”的方針,對岑森實行“不說話不對視不同床”的三不冷暴力。
不理岑森,季明舒只好理理她的塑膠以及非塑膠姐妹花。
谷開陽:【???】
谷開陽:【這事兒你老公也很無辜吧,你可別作過頭了。】
季明舒在群裡說起這事,谷開陽不怎麼贊同。
可蔣純卻難得地和季明舒站在了同一陣線。
蔣純:【???】
蔣純:【不不不!】
蔣純:【谷編你是時候正兒八經談個戀愛了,不是,你談過戀愛嗎……?你自個兒想想你天天特別懂事,回家就洗衣做飯拖地,看到男朋友衣服上有口紅印也一致對外覺得是小婊砸陷害,你看看能談幾天?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作男人也不愛,踹死特密!!!】
季明舒:【我宣佈以上發言是鵝言鵝語的高光時刻!】
谷開陽:【……?】
谷開陽:【信了你們的邪:)】
可很邪門的是,岑森好像就是鵝言鵝語中那種“女人不作男人不愛”的男人。
季明舒一生氣,他二話沒說就開始著手解決李文音出的那本書。
這事解決起來簡單,過年休假,李文音這書還在預售階段,沒有真正上市。如果上市了再找點問題召回,確實有點麻煩。
大年初五,李文音預售不足一週的書忽然被全平臺下架。
編輯通知的原因是:上頭抽檢文稿,李文音書中有不少出版嚴令禁止的內容,比如高中生早戀。
說起來這部分內容也是因為她找的出版方背景深厚,為了銷量,有些擦邊違禁的內容出版社那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過去,以至於順利拿到了書號和cip。
真要抽檢她的書,那是很不經查的。
這訊息太過突然,李文音收到大面積的粉絲質疑,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鍋推給了出版方。
出版方在內容審查上確實有私心,也有不容推卸的責任,但李文音這本書他們是當重點之中的重點來做的。
首先是首印就開得很高,再加上預售效果好,他們加錢讓兩個城市多家印廠同時開工,這會兒已經完成了近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