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婦如此”
葉老太爺厲聲打斷他,“什麼惡婦?那是你的結髮妻子!婢僕惡膽包天,欺凌幼主與她何干?”
在內室側耳聽著的陶氏聞言快步走了出來,哭倒在地,“求老太爺、老太太為媳婦做主啊,媳婦管著偌大的葉府,又要教養梧哥兒和松哥兒,難免有疏漏之處,哪裡想得到會有此等膽大包天的惡奴?素姐兒之事,媳婦一概不知啊!”
葉守仁正要開口,葉老太爺已斷然開口道,“來人,惡奴欺主不可饒恕,拖出去亂棍打死,素姐兒院中婢僕全部發賣出去,陶氏管家失察,罰月錢半年,禁足三月”。
那乳孃一聽大聲嚎啕起來,只還沒嚎兩聲,便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熟練塞住嘴拖了出去。
陶氏大喜,“多謝老太爺!”
葉守仁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阮氏眼見那麼大的事,竟就這麼被葉老太爺簡簡單單用一個“失察”的罪名掩蓋了過去,陶氏只輕輕鬆鬆禁足罰月錢就過了關,心中大急,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只可憐了素姐兒受了這等大罪,大嫂這回可要好生給素姐兒挑伺候的人才是,還有五丫頭,身邊全是外家帶來的丫鬟,還不知怎的讓人編排我們葉府呢!”
葉守義在一旁早聽的心頭髮寒,此時再也按捺不住,怫然起身道,“大嫂禁足不便再管事,管家之事暫時交由三弟妹,這挑人的事也勞三弟妹多多費心”。
龐氏見葉守義竟然越過自己張口就將中饋交給阮氏,更是氣的眼前發黑,罵道,“你這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中饋由誰掌,何時輪得到你插嘴!”
葉守義面色清冷,“規矩?奴大欺主的規矩?府中中饋我的確沒有插嘴的餘地,大哥大嫂苛待庶女,父親母親冷眼旁觀粉飾太平,我亦無話可說,只我的兒女日後我自己撫養,不勞父親母親費心!”
龐氏氣的隨手抓起茶壺就扔了過去,“孽障!你讀的聖賢書就是這麼教你和父親母親說話的?”
葉守義不閃不避任由茶壺砸到自己胸口,茶水茶葉頓時淋了一身,丫鬟、婆子嚇的跪了一地。
煽風點火的阮氏也呆住了,這麼鬧下去,老太太回頭想想肯定會把帳全部記到她頭上!
“母親若是扣我一個不孝之罪,我甘願領受,只我絕不會如大哥般任由自己的兒女為惡奴所欺,打發兩個丫鬟都要躲到舅家才敢動手!回府還要忍受祖母當著滿屋婢僕的面質問!”
原本龐氏質問葉青殊打發丫鬟的事,他沒放在心上,葉青殊還小,行事難免有任性不妥之處,龐氏身為祖母行教養之職再正常不過。
只葉青素的事情一發生,他難免就懷疑起葉青殊打發丫鬟的原因,葉青殊雖不像葉青素膽小,但平日拙於言語,若有那等刁奴,吃了悶虧也說不出來。
而且葉青殊性子淡,連父母姐妹都不會多看幾眼,更何況那些奴婢,這次怎的會突然打發了兩個丫鬟?
葉守義越想越懷疑,恨不得立馬回去看看葉青殊身上是不是也有傷痕,便再也忍不住,抬腳就往外走,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阮氏一聲驚呼,“母親!母親,你怎麼了?來人,快去請杭太醫,老太太暈倒了!”
葉守義回頭就見陶氏、阮氏並幾個丫鬟婆子圍著龐氏胡亂嚷著,亂成了一團,葉守義衝上頭頂的怒氣頓時一冷,心頭湧起幾分悔意,忙回頭疾步走到羅漢床邊,“母親”
老太爺怒喝,“還不快送你們母親進去?派個人去候著杭太醫,請杭太醫直接去主屋”。
陶氏、阮氏忙手忙腳亂的將昏迷的龐氏送去了主屋。
亂糟糟的聲音漸漸遠去,屋中一時沒有半點人聲,顯出一種近乎乾巴巴的冷清來。
葉老太爺沉聲,“老二,你回去好好哄哄支二爺,別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