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其華頓了頓,“阿殊,那些關於程哥兒的流言,是,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從安王府流出來的”。
葉青殊不敢置信看向支其華,“安王?”
支其華是安王的伴讀,還為安王廢了雙腿,在世人眼中恐怕早就被劃做了安王一系。
葉守義是支國公府的女婿,如今又身居要職,安王只要腦子沒壞,就不該和葉守義結仇,毀壞葉青程的名聲才是。
支其華慎重點頭,“安王最近頗有些古怪,我還在追查,也不知道流言是安王示意放出來的,還是安王府出了內奸”。
“古怪?怎麼古怪?”
“這個,我只前幾天見了他兩次,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奇怪,只是感覺,安王似乎變了不少”。
支其華眉頭緊皺,顯是安王的改變並不是他所樂見的,“安王平日深居簡出,我難得見到他,安王府守備森嚴,想要追查更是困難,你若是方便,倒是可以託宣郡王打聽一番”。
葉青殊點頭,支其華便按下這個話頭,說起了新得的一本棋譜。
支其華言談舉止頗有古賢遺風,讓人只覺如沐春風,不多會,葉青殊臉上的沉鬱之色便消散了不少,提起了興致。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又好,說起話來十分投契,不知不覺間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杜鵑在外間提醒道,“姑娘,各府來拜祭的夫人小姐快到了,老太爺請姑娘去照應照應”。
支其華皺眉,姑姑不理事,文貞又入了慈寧宮,這般的事竟全部落到阿殊身上,實在是——
葉青殊掃見他的神色,笑道,“不礙的,不但我,二姐姐她們也是要出來待客的”。
支其華笑笑,“這一段日子,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一直不得閒,上次我給你備的生辰禮竟是到現在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葉青殊訝,“生辰禮?表哥不是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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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阿殊過生辰,怎能用一隻項圈就隨意打發了,大頭在後面,等過些日子閒了,再來國公府小住幾天”。
葉青殊忍了忍,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是什麼?”
支其華微微一笑,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她,葉青殊撇嘴,“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來!”
上輩子,支其華送她生辰禮送了一輩子也沒送出什麼新意來,總不過就是珍本古籍、精巧首飾和自己親手雕刻的小玩意來回打轉。
支其華又是一笑,“走吧,我與你一起去學老院”。
話音剛落,一九就快步走了進來,見了支其華明顯一愣,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什麼事?”
“是五爺——”
一九的目光再次落到支其華身上,支其華笑道,“既然阿殊有事,我便先走一步”。
“不必,榆哥兒的事怎麼了?”
一九俯身行禮,“郡王剛剛命人送信來,殺五爺的幕後之人已經查出來了,是西北馮氏的人”。
西北馮氏!
葉青殊冷笑,敢誅殺當朝閣老之子,西北馮氏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有沒有問出來他們為什麼要殺榆哥兒?”
“這個還未,郡王擔心姑娘著急,一得了訊息就讓人來送信了,其他,華世子還在追查”。
葉青殊挑眉,“華世子?這事怎麼牽扯到華世子身上了?”
一九又忍不住看了看支其華,葉青殊輕笑,“一九,你看到現在,到底比出來表哥和玉蘭誰好看一些沒有?”
一九,“……”
支其華,“……”
一九心下微凜,頭垂的更低了,“申九隻說,郡王說,華世子恰巧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