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氣得眉飛色舞,霎時忘了旅途的勞累。“我這招厲害吧?”
“厲害?只差沒有嚇死我。”客風心有餘悸,“都是因為你以死要挾,如果我沒有一時該死的心軟……”
“這份恩情我會報答你的。說來那些和我同旗的人最好玩了,連我每晚一定消失到樹上睡覺都沒發覺。”
“沒發覺?那是因為我叮嚀過他們不準為難你,否則你以為這麼好瞞人耳目?”客風沒好氣地說:“小嫂子,你太天真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總算撐到了他不能遣我回去的地域,這下子他一定沒話可說啦!”她愈想愈得意。
“他一定會摘下我的頭。”客風悶聲道:“絕對!”
“要摘也是先摘我的,你放心吧!”她樂觀地想,完全不當一回事。
他的苦瓜臉還是沒變,“那現在……”
“你掩護我到他房間。”
“好的。”他焉能不從?
穿過重重守衛,客風朝她比個手勢要溜之大吉,觀觀微笑地眨眨眼,目送他離去,心裡想像著易水該有的驚愕表情,那必是張大嘴、呆愣地盯著她。
她大力推開門,“易水大哥”四個就要叫出口——結果張大嘴、呆愣住的人反而是她。
她的易水大哥正摟著一名女子,兩人親密的模樣,一看就知不是初識。
易水望向聲音來源處,被打擾而不悅的他正欲出聲喝問,沒想到觸目所見的竟是——
“觀觀?你怎麼會在這兒?”他脫口驚叫。
“易水大哥是討厭鬼!”她轉身便跑。
被背叛的痛苦探深戳刺著她,觀觀哭得幾乎岔了氣,身子顫抖著。
她可以談笑地戲弄那些傾慕易水的美人嬌女而絲毫不帶醋意,是因為她明白易水根本不在乎她們,那自然構不成威脅、構不成她害怕擔憂的理由。
可是她竟在這一瞥就傷心落淚。從來不愛亂吃飛醋的觀觀此時是心酸又嫉妒,她在易水大哥眼中見到了疼惜與寵溺,這一向是給她的呀!竟然會用在另一個女子身上——這和以往的情況完全不同。
他怎麼可以攬著其他女人?他不是隻愛抱著觀觀的嗎?觀觀狂亂地想著,思緒迷茫……
“觀觀。”易水飛身阻擋她,又急又驚地道:“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不是該在千葉山莊的嗎?”
“你就是因為她才不準觀觀來?”她淚眼汪汪地指控。
“誰?你是說采衣嗎?”
“我不喜歡你了。”她粗心大意地差點絆撞到他,嘟著嘴,淚痕未乾。
易水啼笑皆非,這擺明了就是吃醋嘛!
“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哭成這樣,不怕我心疼?”他既心疼又好笑,急急將她攬入懷中。
觀觀板著小臉掙扎,“要抱,抱你的采衣去。我希罕呀?放開我,我要回去。”
易水長笑一聲,抱起她大步走入房內,“我讓她自個兒向你解釋。”
範采衣倚門而笑,滿臉促狹,“你一定是觀觀嫂子羅?”
“啊,”她停住踢踹的腳。
“我叫範采衣,是臥雲幫幫主之妻。”
“哇!你竟然染指有夫之婦?”易水大哥怎麼變成大壞蛋了?她杏眼圓睜的驚恐狀逗笑了易水。“你還笑得出來?”她一拳已準備槌過去了。
“我是他的妹妹!”那女子微笑道。
“騙人,你又不姓李。”觀觀一愣之下喊道。
“采衣是我父親的侍妾所生,從母姓。”易水溫言解釋。
“呃——”觀觀眨眨眼看著他,再看看采衣,“真的?”
“我幾時騙過你?”
“嗯——是沒有。”他信譽卓著,不像自己……喔哦!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