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都是最晚一個到餐廳用餐的,所以她沒看到他的人,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微的失落感。
直到大夥用完早餐,陸續上了巴士,她開始點名之後,這才看到他面帶閒適微笑、精神抖擻的上了車。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佯裝看路線圖、佯裝喝礦泉水、佯裝閉目養神,但這一切的佯裝都在到達景點時破了功,因為她一睜開眼睛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找他。
團員們都進去參觀教堂了,氣氛莊嚴又肅穆,她看到聶權赫在替幾個歐巴桑拍照,不但沒有下耐煩,還指導她們擺姿勢,那三個歐巴桑更熱情的要跟他合照,他也從善如流的配合她們。
她的視線定格在他身上,看到他站在歐巴桑群中間,親和力十足的舉起手比了V字,她的唇際不知不覺的漾起笑意,直到她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才快步走到教堂外去接聽。
教堂外——
看到來電響示“黃尉庭”三個字,雪果的眼皮沒由來的一跳,笑容消失了。
他竟會打電話給她?
半年前,他殘忍的在她帶團飛離臺灣之後,傳簡訊對她提出分手的要求,讓錯愕的她,縱然有心想在第一時間挽回也無能為力。
之後,她回到臺灣想弄清楚一切,他卻避不見面,直到她到他家門口去等,他才又傳了簡訊告訴她,他已有新女友了,請她不要再打擾他。
至此,她徹底死心,像死了一般的過了兩個月,他忽然又冒出來,期期艾艾的對她解釋變心不是他的錯,是因為她太少在臺灣,他太寂寞的原故,簡簡單單的一個理由,抹煞了他們七年的感情。
可笑的是,隔天他還帶新女友約她出來喝下午茶,一個年輕又時髦的漂亮女孩,他說分手了還是朋友,要跟她做永遠的好朋友。
她覺得黃尉庭好像把她當傻瓜,場面話講得那樣好聽,他可以負心,但她卻沒那麼容易自情傷中走出來。
這樣的一個男人,對感情態度如此不負責任的他,傷她太深了,直到現在,她都還不肯定自己是否已經痊癒了,只是他們早已斷了聯絡,他又打來給她做什麼?
她按下接聽鍵。
“喂,雪果?是不是雪果?”因為她遲遲不吭聲,黃尉庭一連迭聲想要確認。
“我是。”她定了定神,叫自己拿出勇氣來與他應對,不要被他看扁了。
“怎麼不早出聲?”他有點抱怨的撇了撇唇。“我打去你公司,你現在在歐洲沒錯吧?”
雪果咬著下唇,拿著手機走遠。
“嗯。”她的心一直在狂跳,因為不知道他想幹麼。會是想複合嗎?如果他提出複合的要求,她要怎麼回答才好?
剛分手的時候,她曾抱著一線希望,曾經非常渴望他只是在跟她開一個大玩笑,也曾一再練習他要求複合時,她該講的話。
可是現在都過了半年,六個月是段不長不短的時間,尤其對她這種經常飛來飛去的人來說,更是歲月如梭,她已經認定他不會再要求複合了,也早不再白痴的練習那些話。
“我想請你幫個忙。”黃尉庭不再寒喧,開門見山地說。
“你說。”
“是這樣的,小薇想要一個LV,可是那個型號在臺灣一直訂不到貨,我想請你直接從歐洲找。”
雪果潤了潤唇。“就這樣?”那個叫小薇的女孩,是他的現任女友。
“如果你買得到的話,退稅的部分就算你賺的,如何?”
“哦——”她握緊了拳頭,忍著氣不發一語。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憑什麼認為天下間的情侶在分手後都能做朋友?還幫他的女朋友買東西哩,她真想打爛他的頭。
可是她不能拒絕他,因為那會顯得她太在乎他。“給我型號吧,我儘量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