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答得飛快。
總不能告訴他,惹我生氣的是一個混球,是我變心的前男友打電話來叫我替他的新女伴買LV,而我還要付手機的漫遊費哩,真是可恨,越想越不甘心!
聶權赫讀出了她的心聲,忽然拉起她的手定向湖邊的水果攤。
雪果被他拖著走,走得跌跌撞撞。“喂喂喂,你幹什麼?”
有幾個參觀完教堂的好奇團員已經在看他們了,而他卻不放手,直到兩人站在水果攤前,他仍然沒放手。
“給我一盒草莓。”他吩咐老闆。
雪果看著那一顆一顆鮮豔欲滴、比尋常草莓還要大的草莓。“你要買草莓幹麼拉著我來,我看你德語流利得很嘛……”
“拿好。”他把草莓盒子塞進她懷裡,她連忙端好,轉瞬間他又把她拉進不遠處的紀念品商店,買了一小罐楓糖。
他對她綻露一記笑。“把楓糖加在草莓上很好吃,吃吃看,心情會變好。”
他走掉了,留她獨自看著草莓發呆,然而說也奇怪,她還沒有吃草莓,但她憤怒的情緒已經消了大半。
這個男人……她真的不懂他,但心頭那座火山卻奇異的被他買的那盒草莓給撫平了。
下午一行人來到德國黑森林著名的度假勝地——蒂蒂湖,這是咕咕鐘的原產地,一年四季都有絡繹不絕的遊客,傍晚則在萊茵瀑布觀賞飛瀑的美景。
晚上在旅館裡,沐浴之後,雪果拿出草莓仔細的洗好,淋上楓糖,舒適的躺在床上,邊吃邊看她帶來的浪漫韓劇小說。
草莓吃完了,小說也看了幾個章節,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聶權赫。
他有一雙深銳的黑瞳,身上總有好聞的男性味道,他的胸膛很寬闊,雙腿筆直修長,嗓音在磁性中微帶權威,他的舉止很男性,像他今天不由分說就拉著她買草莓的舉動,就屬於他很男性的…部分,那是很容易讓女人傾心的,
細細回想,從一開始,她就無法忽略他,因為她在不知道他是團員的情況下,沒好氣的對他比了中指,接著在機上亂流經過時,他抱住了她,令她臉紅心跳,更在抵達慕尼黑的第一晚,堅持陪她去找失蹤團員的鎮定,以及在她跌倒時所展現的溫柔。
這麼多的特例讓她無法忽略他,更別說他在新天鵝堡咖啡館裡的義行了,雖然看得她一愣一愣的,完全不能想像有人會這麼做,卻也由衷對他的膽識感到佩服。
她開始猜測他的來歷背景,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老婆?胡思亂想,越想越多,直到她房中的電話響起。
“哈羅——”她接起了電話。
十萬火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領隊嗎?我們是二三房的,我們有團員肚子不舒服,她好像快死掉了!”
“快死掉了”那四個字讓雪果的心瞬間提到胸口,丟開小說,她連忙跳下床,胡亂套上毛衣和牛仔褲,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她奔到二三號房,意外的看到聶權赫也在走道上,他衣著整齊,看起來也是剛到不久。“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著髮絲凌亂的她。“因為她們打錯了電話,有人『快死掉了』,我來看看情況。”
雪果更緊張了。“但願她們只是隨便說說!”
她急拍門板,房裡的人很快來應門,身體不舒服的是那五個平均十九歲的女生之一,只見她臉色蒼白,還發燒。
“領隊,你看她是不是快死掉了?”其餘四個小女生手足無措又憂心忡忡的問。
“不要胡說。”雪果走近床沿,看到名叫依靜的女孩痛苦得翻來翻去,她的臉色很凝重。
為了預防糾紛,身為領隊的她,身上沒有任何藥品,只要團員感到不適,領隊的唯一宗旨就是送醫治療。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