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一劃,地上竟燃著了一條熊熊火線,硬生生把眾人逼開!
然而法智仍在苦苦支撐,他猶緊抱著神,不過一雙眼睛卻在看著火海陣邊的阿鐵,似在臨別叮嚀:“阿鐵,我…騙了你這麼多,你…可會原諒…我這個…槽老頭?”
阿鐵焦灼的道:“許伯!我怎會怪你,我尊敬你也還來不及!你永遠是我尊敬的……許伯……”
不錯!如今真相大白,即使阿鐵要尊敬許泊亦已來不及了……
法智乍聞阿鐵再喚他作許伯,火海之中的他亦不由眉開眼笑,老懷大慰,道:“真…好,阿鐵,想不到…你又再喚我作許伯了,阿鐵,謝謝你,你是……一個…很好的青…年……”他說著側臉一望雪緣,異常欣賞的,卻又異常虛弱的說下去:“但…願…你和神姬…不用死,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屬“字甫出,法智的整張臉已被神摩訶無量的烈火燒著,他終於不支脫手倒下,頃刻已煙沒於火舌之中。
“許怕一一”阿鐵、雪緣、聶風,神母齊聲驚呼,但法智已經甚麼也聽不到了,血牢之內,僅得血牢獨有的“轟隆”響聲,與及許伯屍體被燒焦的“劈啪”聲……
熊熊火海之中,只有神依舊傲立,摩訶無量的火焰雖一片火光紅紅,惟始終無法燒及他的衣角,好妖異的一股烈火!
先失一半摩訶無量,繼而被法智牽制,迭遇反擊,惟神仍故作氣定神閒的道:“是走的時候了……”
“如今血牢已響了九十遍,僅餘下十遍聲音,不過這十遍聲音雖是急逼一點,岌岌可危,但本神還是仍有機會離開……”神說著一瞥阿鐵四人,獰笑續道:“不過你們卻要在此等死,對不起,本神要先走一步了……”
“步驚雲!聶風!神姬!神母!黃泉路上希望不會相見,因為本神仍會繼續……”
“長生不死的!哈哈……”
獰笑聲中,神已一躍需起,欲躍出火海逃出第十殿,阿鐵等人見狀當下立想一同向神疾撲,豈料就在此時,一條巨大的身影已在他們之前,更快抓著了神,這個人,竟然便是一一阿黑!
“神獸?”
“你撲上來千什麼?你快給本神滾開!”乍見阿黑撲了上來,神不期然極度震慄,因為眼前所餘時間無多,他適才在對付法智時又虛耗不少功力,一口氣未未能及時接得上來,若再給阿黑一阻的話……
豈料阿黑不僅撲前阻他,居然還乘神體內真氣青黃不接之際,也像法智一樣把神攔腰緊抱,一直似已失去了常性的他赫然張口道:“你……錯…了,神,你…的‘斷心’只把…我的力量增強,也差點令…我斷去…了心,可惜……還差…一點…點……”啊!阿黑居然會說話?他居然仍有思想?
“還差什麼?”神吃驚的問,神的大將風度已蕩然無存。
“就是…我始終…仍然……忘不了…我的大哥…與孃親……”
阿黑說著回望火海彼端的阿鐵與神母,續說下去:“我也不明……為何我服下斷心後…不久,竟然仍…能記得…他們,我便…將計就計,佯…裝自己…已成為…真正的…神…
獸……“
啊,原來阿黑竟不知為何仍無法忘記阿鐵與神母?是因為,他們三人之間曾度過太多苦難的歲月,致使他有堅強的意志,不易忘記,還是因為,神自以為可以征服人心的奇藥“斷心”,也僅是他一廂情願的自信而已?
無情的藥,又怎能征服有情的人?
神算盡千般心思,卻萬中漏一,就是那丁點兒他絕不會了解的——“情!”
難怪神醫發現阿黑的汗珠會如斯吃驚,因為若完全失去常性的神獸根本不會流汗。
乍見阿黑原來未失常性,神母不禁淚盈於睫;阿鐵亦興奮莫名,但第一時間,他又泛起一陣不祥的感覺,他愴惶